百官行礼恭送。
朱标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路过叶孟芳、徐日新等人时停下脚步,肃然道:“你们让孤见识到了什么是铮铮傲骨,什么是为民请命,孤会记得这一日!”
叶孟芳、徐日新等人汗流浃背。
这次不仅将皇帝得罪了,连太子也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不过,即便是得罪再多人,我们也是正义的,所作所为也是光明正大,经得起考验的,是为了苍生百姓、江山社稷的!
格物学院。
唐大帆听到消息之后,对匆匆赶来的马直、万谅等人道:“看我干嘛,该干嘛干嘛去,蒸汽机的流程优化好了吗?什么煤炭燃烧效果最佳确定了吗?宝船上仓库分区设计好了吗?既然没有,来我这里做什么,一边忙去!”
马直、万谅傻眼。
这圣旨都开始暂停蒸汽机船只试航了,怎么着代堂长还能安稳坐着,不急不躁,跟个没事人一样?
律令商学院院长杨永安走了过来,呵呵笑道:“陛下只是说暂停试航,可没说不允许继续研究、制造、安装蒸汽机,更没说禁绝蒸汽机。所谓法无禁止,那便是可行之事,何况顾堂长已在返回途中,咱们还需要完善好各项事宜,以免误了事。”
马直、万谅高兴起来,兴奋而去。
杨永安见众人离去,便走至唐大帆身旁,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打探了下,这次风波甚是险恶,尤其是天变在先,让这些人站在了不败之地,而我们这里又出了事故……”
唐大帆摆了摆手:“这些且不说,应天府衙那里如何了?”
杨永安抓了抓胡须:“那王家人说这场事故乃是天罚,是上天对格物学院发展蒸汽机的惩罚,并借此装疯卖傻,想让应天府衙判决封禁蒸汽机,还说格物学院残虐匠人、百姓,为堵住他们的嘴巴,这才将烧埋银的数额提了上来。”
唐大帆皱眉:“有冤申冤,没冤找冤啊。”
杨永安呵呵点头:“可不是,应天府尹虽然审了一个时辰,可并没有什么进展。我们的人只说这是一场意外,何况烧埋银等抚恤事他们可是签了文书的,而且有众多证人在场,总不能说我们的不是。眼下最棘手的是,此人一口咬定蒸汽机带来了厄运,这才引起了天罚,许多听闻这话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唐大帆沉思了下,摇了摇头:“这场官司根本就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就是借这一家人的嘴告诉金陵百姓,蒸汽机自带厄运!可见幕后之人居心叵测!”
杨永安叹息:“是啊,可我们知道其目的也无济于事,干涉不了应天府衙。”
在这场风波里,最难对付的不是什么官员,而是天变,是天罚,是人言!
唐大帆感觉自己的智慧不足以应对这局面,挠头言道:“也不知顾堂长到了何处,如此困局该如何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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