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如被浓墨重彩地涂抹过,点点繁星在黑暗中闪烁。
客栈内,随着夜色加深,灯火一个个被吹灭,只剩下几盏老旧的灯笼还在顽强地摇曳,发出昏黄的光芒,像是随时都会被夜风吞噬。
白日的喧嚣早已随风而去,此时静得只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远处的虫鸣和偶尔传来的狗吠,它们交织在一起,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不安。
赵让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尽管他的双眼紧闭,但双耳却依旧敏锐,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声音。
经验告诉他,今晚不会太平!
果然,就在他即将进入浅眠之际,一阵异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那是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微脚步声,虽然细微,但在赵让耳中却如同惊雷。
他瞬间睁开眼,眼中精光四射,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手中的乌钢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紧握在手,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战意更盛。
门外的夜色深沉,仅存的几盏灯笼也被风摇晃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阿图尔和他的同伴们,这些来自西域的刀客,脸上带着几分狠戾和决然。
他们原本想破门而入,一举擒下房中的目标,却没想到赵让会如此警觉,竟在他们动手之前就主动现身!
当赵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冰冷的乌钢刀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芒,阿图尔等人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这瞬间的迟疑,对于高手来说,已经足够致命!
赵让没有浪费这个机会。
他身形一动,如同一道幽灵般飘向阿图尔,手中的乌钢刀化作一道闪电,直刺阿图尔的咽喉。
阿图尔毕竟也不是庸手,在生死关头展现出了过人的反应!
只见他身子一侧,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时,他手中的马刀也挥舞而出,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试图将赵让逼退。
两刀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能够刺破人的耳膜。
赵让的乌钢刀与阿图尔的马刀相持不下,两人的劲气通过刀锋传递。
紧接着,赵让突然变招,刀法灵动而迅猛,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破空之声。
阿图尔的马刀则沉稳而有力,每一刀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力求一击必杀。
就在阿图尔身后的一名同伴挥刀砍来的瞬间,赵让突然一个转身,避开了这一刀。
手中的乌钢刀顺势划出一道弧线,攻向阿图尔身旁的另一名同伴。
那名西域人显然没想到赵让会突然改变攻击目标,仓促之间挥刀格挡,却被赵让的刀锋划破了手臂。
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袖,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阿图尔见状,心中大惊!
他没想到赵让的刀法如此诡异多变!
然而赵让并没有给阿图尔太多思考的时间……
手中的乌钢刀化作一道道寒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阿图尔和他的同伴们只能疲于应对,在赵让的刀法下显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摇曳的灯火下,赵让的身影越发飘忽不定。
乌钢刀仿佛已经与他融为一体,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阿图尔等人的马刀虽然锋利无匹,但在赵让的乌钢刀面前却变得笨拙而迟钝。
战斗持续了片刻,但对于阿图尔等人来说,像是经历了劳累的一整年那么漫长。
“想要令牌?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赵让的身形作一道残影向阿图尔冲去。
阿图尔大惊失色,没想到赵让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急忙挥动马刀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两刀相撞,火花四溅。
赵让得势不饶人,乌钢刀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续攻击。
阿图尔等人只能拼尽全力抵挡,却依然节节败退……
“啊!”
一声惨叫响起。
一名西域人被赵让一刀斩断了手臂,鲜血喷溅而出。
阿图尔怒吼一声:
“大家不要慌,一起上,杀了他!”
“铛!铛!铛!”
连续三声巨响响起。,
阿图尔手中的马刀被赵让一刀劈飞了出去。
在其大惊失色,正准备后退躲避时,却发现赵让已经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噗嗤!”
一声闷响传来,又一名西域人感觉胸口一凉。
低头看去,只见赵让的乌钢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这人瞪大眼睛看着赵让,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之色,接着缓缓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剩下的西域人见状惊恐万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了……
阿图尔被同伴的血腥裹胁着,嘶哑着嗓子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令牌的来历,你拿着这块令牌,最终只会害了你自己!”
“而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如果赵公子愿意把令牌还给我们,我们马上就可离开!”
赵让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些西域人不会轻易放弃。
“令牌的来历和我无关,我只知道在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你们要走,现在还来得及!”
阿图尔听到赵让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今夜若不能夺回令牌,他们恐怕都无法活着离开。
“赵让,你太自大了!你以为你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我们整个西域吗?”
阿图尔怒吼道。
赵让冷笑一声:
“西域?就算你们整个西域的人来了,我也没什么怕的?何况你主子,那位大剑豪,根本就不在这里!”
阿图尔被赵让激怒。
剩余的西域人也纷纷挥刀而上。
赵让面对众人的围攻,依然镇定自若。
乌钢刀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
阿图尔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挥动马刀向赵让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赵让看着阿图尔冲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手中的乌钢刀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阿图尔的胸口。
“噗嗤!”
一声闷响传来,阿图尔只感觉胸口一凉,低头看去时,只见赵让的乌钢刀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甘之色。
他试图挥动马刀反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失去了力气……
剩下的西域人见状惊恐万分,纷纷扔掉手中的马刀,跪在地上向赵让求饶:
“赵公子饶命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求……”
赵让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