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李为之找上了林默，“小子，你这也不行啊！十发子弹，才打出十环的成绩？”
听到这话，王博三人纷纷转身朝着林默看来，三人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刚才三发适应弹的成绩，按理说，连续九发子弹脱靶的情况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才对，别说是他，前面三个方队中也没出现过连续九发子弹脱靶的情况，唯一一名一发上靶的学生，也是第六发子弹上靶的，最多也就是连续五发脱靶。
可林默现在却来了个连续九发子弹脱靶，这个情况确实太诡异了。
王博注意到林默没有任何波澜的神情，眉头微微一挑，“林默，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会儿，参与打靶的二十名学生已经全部完成打靶，纷纷朝着林默这边看来，在看到林默总有十环的总成绩时，都以为自己花了眼。
不止是他们，操场上的新生们皆是一脸茫然。
安幼鱼也不例外，她在看到林默的总成绩时，蹙着眉，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只有十环？一定是靶子有问题，要么就是枪有问题，或者子弹有问题……”
射击点处，面对王博的询问，林默无奈一笑，出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为之一眼，随后才解释道：“报告教官，我怀疑是靶子有问题。”
靶子有问题？
林默的声音很大，大到所有人都能听到，方队之中，议论纷纷。
“靶子有问题？真的假的？”
“我擦，这个理由有点霸气啊！”
“这么多人都没出现问题，怎么就到林默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反正我是不相信！”
“连续九发子弹脱靶，确实不太合理，看看后续怎么个情况吧。”
……
站在不远处的柯仁义和曹廉听到这话，也动身走了过来。
柯仁义率先出声，“几位教官，到底什么情况？靶子怎么会出现问题？”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面面相觑。
冷场了数秒钟，李为之率先开口，语气极为笃定，“柯校长，靶子不可能出现问题，这次的射击靶乃是采用的最新感应技术，现在连军队里都在用这种电子靶进行射击训练，从来没出现过任何问题。”
他的话音一顿，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默，话里有话道：“没发挥好就承认，这么牵强的理由说出来，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
“牵强吗？”
“牵强！”
随着林默的反问，四个教官异口同声地给出回答。
就算是最相信林默的王博，也是如此。
靶子出现问题？
这不可能！
这种电子感应靶在军队中已经大规模应用，大批次的使用中，一次问题都没出现过，现在林默一口咬定是靶子出现了问题，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林默挠了挠头，扭头看向柯仁义和曹廉，“校长，曹主任，你们也觉得我的理由很牵强吗？”
“咳！”
柯仁义推了曹廉一把，“你说。”
“……”
曹廉嘴角一抽，“校长，凭什么我说啊？你怎么净让我干这种得罪人的活？”
“就凭我是校长，有问题吗？”
柯仁义的回答，让曹廉暗暗翻着白眼，唉声叹气道：“林默，我和校长对这些射击仪器并不了解，既然四位教官都认为靶子不会出现问题，那么……”
接下来的话，曹廉没有继续说，可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
林默淡定地摇了摇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还是刚才的理由，靶子的问题，不可能是我的问题。”
李为之大感无语，“你小子的嘴咋就这么硬呢？承认自己不行有那么难吗？”
“我不可能不行。”
“……”
一旁负责记录成绩的士兵满脸茫然，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长官，这个成绩要怎么记？”
李为之想也不想便说道：“还能怎么记？当然是如实记录！”
“是！”
“等等！”
林默叫住了那名士兵，再次对着李为之解释道：“李教官，我的成绩不可能只有十环，靶子一定出现了问题。”
“行！”
李为之被林默的这个态度弄得无奈至极，朝着几十米外的一名技术人员招了招手，“去查一下七号靶子刚才的后台数据，顺便核实一下靶子的传感功能有没有出现问题。”
这名技术人员面露古怪，“报告，我已经查过了。”
“哦？”
李为之连忙问道：“靶子的后台数据有问题吗？”
“这个…好像是有一点问题。”
“？”
这个回答，让在场几人大感意外。
王博接话，“到底什么问题？说清楚点！”
技术人员正色道：“报告，靶子的触点图上只有一个点，可后台显示数据却是十次。”
柯仁义和曹廉一头雾水，并不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可王博四人却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了鬼的样子。
李为之一把抓住这名技术人员的肩膀，“你是说…林默十发子弹打在了一个点上？”
技术员认真地分析道：“报告，电子靶落点判断设定在百分之五，间隔在0.8秒，才能计入有效成绩，根据后台的数据，眼前的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林默的十发子弹全部打在十环中心点上，并且每颗子弹击打击点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五，而且除了第一发子弹外，后续的九发子弹射击间隔全部小于0.8秒，只有这样才会出现一个触点，十次射击的数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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