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蹙眉:“顾天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指尖血乃是除心头血外,元气蕴含最为丰富的,由指尖血控制的符箓,需给断掉下符者的元气,这符才好解。”
简单点来说,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却无需系铃人亲自动手,而是截断系铃人的控制即可。
闻言,白父并未再说什么,用一种近乎于晦暗和隐晦的视线打量着顾天师。
顾天师虽然是他们请回来的,但他们却也不敢轻信于他。
也算是这次的事情给了他们一个警醒。
像是柳臻颃和顾天师这样的人,手段多变,一旦不慎就可能落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所以白父慎之又慎,语气圆滑着:“顾天师此话怎么讲?”
“你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顾天师自然看得出白家人的迟疑,却丝毫不以为然,手指在宽袖中摸了下,便拿出一个小药瓶:“只需要将灵液滴入柳小友的饭菜或汤食中,只要她吃下后,一身元气尽散,我便可趁机解除白小姐身上的符箓了。”
他说着,停顿了下:“当然,如果两位白先生不信我说的话,大可将这药瓶中的液体送去检查,便可知我所言不虚。”
说完,他行了个礼,叹了声“无量天尊”。
如果说白父的态度还略有迟疑的话,那么白颜的情绪便多了几分迫不及待。
她推了推白父的手臂:“爸,你还等什么呢,柳臻颃那个小贱人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别说顾天师已经说了这药无毒,就算是有毒又怎么样?”
白父不堪其扰,但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和狼狈的模样,最终咬咬牙:“这事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也难,顾天师不妨在家中住上几天,让也好找机会筹划一下。”
“无量天尊,既然如此就叨扰白先生了。”
白父安顿好顾天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药瓶中的液体送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