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首饰的人,都进了牢房。
到六姑娘的时候,她将头上的首饰摘下后,颤抖着手递给狱卒。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害怕,六姑娘没注意头上还有一枝银簪没有拔下来。
麻子狱卒的目光在她脸上绕了一圈,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首饰放进袋子里,然后飞快地将她头上的银簪拔了下来。
然而谁也想不到,麻子狱卒拔了银簪后,竟然用手在六姑娘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六姑娘不知是不是吓傻了,竟然没有反抗,只是哆嗦着身子,白着脸,任由泪水滴落。
她的生母柳姨娘早已进了牢房,跟在二夫人身边。
凌初没有想到麻子狱卒不仅贪财,竟然还敢非礼。
更没想到是,柳姨娘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欺负,并没有过来护着六姑娘,只是摇摇欲坠地站在二夫人身边,连话都不敢吭半声。
麻子狱卒见没人敢站出来阻止他,那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眼珠子色眯眯地盯紧了六姑娘,咸猪手一把就揽向她的腰肢。
站在后边的凌初嫌弃不已地瞪了一眼六姑娘。
手一伸,重重地在麻子狱卒手背上一拍,又迅速在他手上的穴位上点了一下。
麻子狱卒猝不及防之下,那咸猪手自然被拍掉了。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阻止他,恶狠狠地转头瞪过去,却没想到打他的姑娘竟然貌若天仙。
看到那张出色的容颜,麻子狱卒心中的邪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比先前更大了。
那露骨的目光,凌初差点忍不住动手戳瞎他的双眼。
形势不对,没法打人,心中憋屈,但是凌初也不会任由这么一个恶心的东西欺负。
“赵大人是吧,你最近是不是手气不太顺?不过,我观你面相,今天的财运不错,还会发一笔大财。赵大人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你那双手,我劝你最好是不要乱动,若是碰了不该碰的,当心手废了,今天的财运可就要保不住了。”
麻子狱卒听了凌初这话,心中惊疑不定。
这姑娘怎么知道他最近手气不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最近确实已经连着输了大半个月,连半个铜板都没赢过。
他今天收刮了那么多首饰,尽管要上交一部分,但是他自己也能留下不少。他正想着今天再好好去玩几把,将先前输掉的赢回来。
不过眼前的两位姑娘,实在是长得好看,让他心痒难耐。
要不,他先享受一把,等下值后再去试试手气?
赵平刚打定主意,却发现他刚才被打了一下的那条手臂,突然使不上力气了,并且疼痛难忍。
“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麻子狱卒惊怒质问。
凌初轻飘飘地道,“许是刚才不小心,力气大了些。”
话落,手一抬,飞快在他穴位上点了一下。
赵平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又恢复了正常。
没想到眼前的姑娘还有这手段,他沉默了一会才问,“姑娘会看相,你刚说我今天财运不错?”
凌初点头,“没错,我从小住在道观里,自然学了观相术,你今天确实会发一笔大财。”
发财确实是真的,但凌初还有一句话没说。
这位赵平印堂发黑,财运夹杂着血光之灾,那股死亡的气息萦绕全身,就快将他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