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弘凝视着药方上那娟秀、略带风骨的字体,仿佛看见梅宜轩提笔写字的样子,胸腔里忍不住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似甜似苦、似激动似憧憬,还有些微的欢喜和慌乱,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心跳的节奏也突然加快了,让他一时间怔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为什么自己和原来不一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镇定从容呢、为什么会像个讨到糖吃的孩子呢?这是不是就是喜欢的感觉?如果是的话,这感觉还不错!
自从出发后,梅宜轩一切的活动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这让他安心的同时,内心深处更有一种隐隐的喜悦,觉得漫长的旅途因为有她作伴变得不再死气沉沉,不再忧心忡忡,鲜活、愉悦了许多,觉得沿途的景色都美了。
只是,他知道梅宜轩天性敏感,这从跟踪她的飞鹰卫好几次被她发现,就知道梅宜轩有多警觉了。
所以,一路上他尽量避免被她发现,只是视线不经意的掠过她,从不刻意停留,也因此梅宜轩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飞凤默默地等在一边,主子不让她走,虽然自己的卖身契在梅宜轩那里,但在她的心目中,主子永远是主子,那纸卖身契在她眼里就是一张废纸。
慕容弘留恋了一会儿,才把药方交给了飞鸣,说了句:“交给飞扬,让回春堂的李怀安负责接手,杏姑的事情······配合父皇的人把她的财产统统拿回来,那个刘占财······让他闭嘴!”
这么个人渣,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不然也是浪费粮食。
“是!”飞鸣心中一凛,飞快的答道,赶紧转身传令去了。
闭嘴的潜在意思,飞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主子的态度,主子这是发怒了?那他可要嘱咐一下飞扬,要把事情办利索了。
飞凤问:“主子,还有事吗?”
慕容弘这才发现飞凤还在,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飞凤有些委屈,暗自腹诽,您不说让奴才走,奴才哪里敢走?面上却一板一眼的说:“奴才以为您兴许有事·····”
“行了,没事了,你回去吧。”慕容弘自然不能说自己压根把她忘了,淡定的挥挥手说。
飞凤躬身应了一声,立即回到了梅宜轩所住的房间。
梅宜轩没有问她去了哪里,这个期间她吩咐客栈送来了一份饭菜,让已经有些醒神的杏姑吃了,见她虽然清醒了但神情萎靡,满脸悲伤,无声的流着眼泪,也没劝她,就让春兰在地上铺上苇席、被褥,伺候着她睡着了。
想必杏姑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这门婚事是她父亲临终前为她选的,却没想到碰上一个人渣。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又没有手腕,没有心机,自然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愿经此一劫,她的心性能坚毅一些,心眼多一些,懂的保护自己,有一个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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