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狠绝道:“既然是你舅母惹的祸,那就只能让她和她生的儿子来平息此事了,反正沈郯毁容了,婚约也没了,还有那样的癖好,留着他,终成后患。”
英王默了默。
虽然他不介意这样弃车保帅,但是对于皇后的说法,还是有些异样的不赞成。
明明是母后对褚欢之前在衍王府寿宴上戴着九鸾凤钗不满,借着拿地中秋宫宴让舅母发难的,秦王妃也是被母后当枪使的……
算了,办事不力,还引火烧身,也是她们的错。
英王道:“那儿臣去沈家看看,顺便和舅父谈谈?”
皇后点头:“嗯,你替本宫跟他说,他正是壮年,正妻和嫡子,也不是不能再有,沈家的门楣和将来,才是最要紧的,那胡氏惹怒明王夫妇,以死谢罪便是了,这样或许能让明王府染上恶名。”
“一旦有了这个前提,景烜再放出对沈家不利的东西,便可信度降低了许多,只要再弃车保帅,用沈郯当这个活靶子足够,至于沈家在外头做的那些枉法的事情,尽量都推给胡氏母子和那些旁支下人。”
英王道:“儿臣会将母后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舅父,只是不知道舅父肯不肯,毕竟舅父对舅母也是很爱重的,沈郯也是舅父一直疼爱的嫡子……”
皇后嘲弄道:“你那个舅父,没事儿的时候自然乐意装着对嫡妻嫡子好,有事了,除了他自己,谁都可以弃如敝屣。”
英王:“……儿臣明白了。”
“去吧。”
“是。”
英王走后,皇后走回凤位上坐好,思索着怎么除掉褚欢。
以冯家致命重金找天仇门刺杀是已经定了。
可是褚欢日常除了明王府,便是在褚家和衍王府静华长公主府走动,皇宫都不太来。
而且褚欢身边那么多景烜的人保护,想要刺杀成功,在京城之内是难以施展的。
得想办法,把她引出城外去。
这一步,就不好实施了。
得好好想想办法……
。
沈家确实在忙着准备应付景烜发难的事,但是,景烜的动作,还是比沈家的防范要快。
翌日一早,一名老妇敲了京兆府的鼓,状告荣恩公府沈家的世子沈郯强抢民女民男,草菅人命。
原来就在去年秋天,老妇的女儿因貌美被沈郯看上,强掳进了沈家。
其子为救妹妹去找沈家要人,可被带进沈家后,再也没能出来。
原来,兄妹两个都长得很标志俊秀,都被沈郯看上了,竟然将他们囚在府里玩弄。
老两口也被沈家派人放火烧房子,以防他们闹事,老汉被烧死了,老妇侥幸活了下来,却烧伤了好些地方。
也就在他们的儿女都进了沈家的七日后,沈家送了两具尸体是城外掩埋。
正是那对兄妹。
并且兄妹两个的尸体都遍体鳞伤,尽是被凌辱的痕迹,几乎不成人样。
老妇的这一纸诉状,揭开了沈郯丑恶的面目和沈家的残忍恶毒,几乎让京城上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