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见他这般提着心紧张的看着自己,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玩味的挑眉反问:“怎么?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我若是成婚了,你便介意?”
景烜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苦笑:“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若说介意,我似乎也是没资格介意的。”
她的过往,还是这种形式的,他想介意都没办法。
何况,她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们之间如今这般,他连介意的立场资格都没有。
而且其实,他也没那么在意有些问题。
若是他喜欢的女子,不管是嫁过人还是生过孩子,或是别的,其实都可以不重要。
褚欢别开目光,淡淡道:“没成婚,没被伤害过,我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男女之情。”
听她这样说,景烜点头了然,道:“那总有原因让你这般的吧,虽说有的人天性淡漠,可我觉得,你并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会那样想要为她报仇,也不会如此护着岳母,你既爱憎分明,该不会无端厌恶男女之情。”
褚欢其实不想说,可见他这般执着的刨根究底,便还是说了:“你知道兰因絮果吧?”
景烜神思微动,点头道:“知道,寓意夫妻初时美满,最终离散。”
褚欢道:“我的父母便是这样的,他们起初也是互相挚爱,为了在一起历尽磨难,都曾扬言一生都深爱对方,携手共度生死不弃,是亲朋好友称赞的眷侣,可其实这份美好,并没有持续多少年。”
她语气平铺直叙的,没有带丝毫情感,像是在说无关的人和事。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其实都会变的,便是挚爱夫妻,没了新鲜感,便只剩下责任和良心,可如果两个人都烂透了,没有责任也没有良心,便也只剩下丑陋和悲哀,一个比一个不堪。”
景烜呼吸微滞。
她突然自嘲笑了:“起初,他们觉得我是他们相爱生下的女儿,视我如珍宝,后来,他们觉得我是累赘,拖住了让他们向往自由的脚步,再后来,我是耻辱,是他们人生的污点,他们都走了,留下我这样一个笑话。”
“我看着他们这样的纠缠和结局,只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当真是可笑至极,能显露人性,能酿造悲剧,也能毁人不倦,我怕了,也只得敬而远之,免得伤人伤己。”
她从来对所谓的爱情,是没有任何期待的。
景烜心疼的看着她,又忍不住辩驳:“可是褚欢,你这是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你的父母是这样,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他们不堪,便否定所有人。”
褚欢轻笑:“你是觉得你不是这样的对么?可是景烜,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东西,你别说你的情意会永远不变,花好月圆时,谁都觉得美好是亘古不变的,”
他正要反驳,她便接着道:“当初你对我厌恶不喜,可如今还不是对我动了心??这难道不是你的反复?你又怎知你如今心悦于我,以后不会厌恶于我?”
景烜被她这样一问,竟然哑口无言。
褚欢无所谓的笑笑,道:“不过这都不重要,我拒绝你,也不是信不过你,我若喜欢你,不论如何都不会抗拒,最多不过是你若负我,我便杀了你便是,我又不是赌不起,追根究底,是我对你没有兴趣而已。”
或许有那么一点兴趣吧,到底是日夜相处的男人,还长得不错,还是她孩子的爹,她到底也没有真的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但是这点兴趣可有可无,不足以让她停下脚步,耽误自己的选择。
景烜却抓住了重点:“所以,若我能让你喜欢我,你我便有可能了?”
褚欢:“……”
他点点头,噙着笑意道:“我知道了,我会竭尽全力的,终究是我之前做得不够好,我以后让自己做得更好便是。”
呵呵。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