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快走吧,天快要亮了,这里藏不住人,去忙你的事吧。”王得财说。
“那就此别过,我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做,后会有期!”刘守义知道了这个结果,也不在矫情。
黑暗中,刘守义拍拍了王得财的肩膀,出了棺材走了。
刘守义走后,王得财又忽然想起一事,感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常识错误。
那就是那少爷赵川曾说自己杀人从不用刀,意思是他很厉害啊,可是现在他怎么却让那几个打手给弄死了?几个小虾米都打不到,还能帮自己去干掉那狗县官?
看来,这刘守义和赵川,这两个人说话都不靠谱啊。想到这里,王得财重重地叹口气,感到报仇无望。
远近的村落传来一阵鸡叫声。
王得财忽然意识到天就要亮了,时间快到限度了,不能再耽搁了,赶紧也出了棺材向客栈跑去。
“什么人!”离的老远,就有人高声喝道。
王得财忙回答是镇上药铺的大夫,一个时辰前有人叫自己来过这里救人。
那人问又来这里干什么?
王得财回答说回去后又想起了救人的好办法,所以再来看看这个办法能不能行。
过了片刻那人回道过来吧。
王得财进到客栈里,看到前厅里躺着公主和赵川的尸首,并不见那个所谓的小王爷尸体,他的人也不见了,附近也没有多余的其他尸体,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场打斗一样。
县令阴着脸问王得财你是何人,来干什么?
王得财内心冷哼一声,暗骂狗官明知故问,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忘了吗,衙门大堂打死了人,自己去讨要说法还遭反咬一口。
王得财强压怒火,说自己是小镇药铺的大夫,前来看看死者还有没有救。
县令说人都死多时了,难道你还有回天之力?
王得财说我没有回天之力,但是我家祖传了一套还阳针法,在人死后在一定时辰内施救,有一定的机率救活,所以我想来试试。
县令说刚才你不是说来过了吗?怎么不用针法。
王得财说刚才只是被人叫来先看看,并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没带还阳针,这次是带了针来。
县令说说药铺离这客栈很远吗?为什么回去取个针要一个多时辰?
王得财说不远,但这套还阳针被我家父生前收藏在一个隐秘处,因为家父被你打死在县衙大堂上,我只好一点点地摸排寻找,所以花了这么久时间。
县令闻言不悦,顿了顿继续问王得财为什么要收藏在一个隐秘处?不就是一套针吗?
王得财说这是因为家父平时不想动用,家父说有些人就是该死的,怕万一被别人利用救了不该救的人犯了天规,所以要收藏在一个隐秘处。
县令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和同来的县衙仵作交换了下眼神,挥手让王得财去救人。
王得财先来到赵川身边,蹲下开始检查身体情况。
仵作走到县令边,伸过头去小声咕哝,县令附耳倾听。
此时天色已大亮,仵作的眼光不时瞟向王得财,不时摇头,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
王得财暗自庆幸自己是把三转还阳丹装在针筒里带来,要不然没了这针,遇到如此细心又多疑的狗官还真不好解释。
王得财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后,倒出竹筒里的银针,一边胡乱地在赵川的头上和脸上乱下根,一边不时瞟一眼县令那边的动静。
仵作当然也是懂医术的,而且医术还不能太差,要不然也不能胜任。
仵作和县令咕哝一阵后,县令又问王得财你这套祖还阳针法,可能医理根据?
王得财说当然有了。
县令说能否粗略讲一下,以证明你不是在胡乱破坏尸体,因为尸体死因尚不明,本案疑点众多,能救活人更好,救不活人就破坏了尸体,那之后的仵作就不好验尸寻找其它与本案有关的线索。
王得财暗骂狗官啊狗官,你这老家伙就是事儿多。
王得财与其说是个大夫,倒不如说是个走南闯北的药材贩子更合适,药铺老坐堂大夫没死之前,他成天不沾家,天南海北到处转悠,见多识广,认的人也多,听的话也多。
王得财略一思索,说当人刚死过后,人的三魂七魄并未离肉体走远,有这个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