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之王...倒下了。

当哥斯拉追踪舰队的芹泽，陈玲，艾玛罗素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那只让他们追踪数十年都只敢远远观望的怪物，此刻就像是死去一般，一动不动的跌落进深海...

“噗通！”

“咕噜噜！”

庞大的身躯如鲸落一般，被还水淹没，在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之下，它的身体内部就像是一面打碎了的镜子，被一股力道直穿过去身体。

而在穿过的同时，那股力量又以匪夷所思的扩散形式，从一个点蔓延至全身。

不会死，但让它躺上三个月，足够了。

一拳。

托尼·斯塔克甚至不知道卡罗特·艾尔用了百分之几的力量，因为就他出拳时脸上的表情而论，好像跟哄孩子时放倒一只毛绒公仔没什么区别。

那是多么令人恐惧到窒息的事情。

瞬息万里，已是天际遥远，白昼当空...

斯塔克粗糙的掌心第一次触碰到北极的冰雪，当他湿漉漉的身体从深海里爬上来的时候，那股来自极度深寒的窒息感，让他恍惚了一瞬。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此刻感受到的寒冷究竟是来自于这万年不变的冰川大地，还是，对卡罗特·艾尔产生的恐惧？

托尼·斯塔克终于彻底认识到，眼前虐待狂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他已经超越了常识，他已经超越了认知，他已经不能被理解，他已经...没有人可以打败。

文明不可摧毁，律法不可制裁，灾难不可夺去，神明不可审判！

“你们会恐惧我，因为你们无法限制我，过去不行，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卡罗特·艾尔的身影缓缓的定格在半空，从胶囊盒子中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他自然看得出这家伙在想些什么，眼底深处的害怕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在斯塔克望向他的一瞬间，卡罗特却又淡然如常的继续说：

“但你们同样会尊敬我，崇拜我，可那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或想统治些什么。”

“是因为有了我以后，你们便只需要恐惧我，而不需要在惧怕...那银河之上的星空彼岸...”

托尼·斯塔克痴痴的望着这一幕，一如在沙漠中卡罗特对他伸出手时的模样。

神明从未放弃过他，而他也在这一刻听懂了卡罗特·艾尔对于自己强大存在的定义。

于是，尽管顶着如刀割般的冰冷学风，尽管身处在难以承受的严寒之末。

“所以...”

衣衫单薄的斯塔克，仍然控制着自己的身躯站起身来，用苍白的脸上，凝视着神明，像是从末世的灾难中爬行而来的凡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们得追逐你，我们会一直追逐你。”

“在你的背后，我们会一直看着，我们追逐，是因为我们并不满足于星空两侧掠过的风景。”

这一刻，托尼·斯塔克的眼神变了，那目光深处闪烁的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逃避，也不再是自怨自艾和心如死灰的绝望。

艾尔从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花花公子的模样，而是...

钢铁侠！

“很好，那就跟上来吧。”

良久，卡罗特·艾尔在太阳的注视下走在前方。

托尼·斯塔克冻得全身直打哆嗦，直到卡罗特从胶囊盒里将一套特制的绒服扔给他，这才赶紧三下五除二的换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的身后。

“喂，你还有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