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海下潜水艇(1 / 2)

天空低垂,海上飘着浮冰。

今天的天气,属实算不上有多好。

在拨通了电话后,没过多久,施耐德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虽然说他已经尽可能的向学院那边阐述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像他这边施压的校董会就算了,甚至连校长都没站在他这边。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那个龙类胚胎已经处在孵化当中,那么就应该提前远程灭除危险,虽然说这样子无法得到什么,但在排除危险之后还能够下去搜寻一下有价值的东西,倒也不算全然无功。

但在校董会那边,态度却是极其强硬,尤其是当中的加图索家族,更是直言指责他既然知道时间紧迫,就更应该尽快的安排学员下潜将胚胎带回。

自秘党建立以来,他们只得到过一枚龙类胚胎,还是三代种以外的弱小龙类,血统已经很衰弱了,如果他们这次能得到一个强大的胚胎,收获将无法想象。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冒点险是值得的。

施耐德虽然说不同意校董会的这种想法,但他却是没法违抗,本来想从校长那边得到点支持,却也只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挂断电话后,施耐德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到校董会那边不耐烦的打电话第二次来催的时候,他这才按动响铃将此次下潜的四位学员全部叫了过来。

芬格尔,eva,源稚生……还有酒德亚纪。

在学院里,这四人的能力和血统都是最优秀的,除了被副校长收为弟子的芬格尔之外,其余三人都是他的学生。

船舱内,施耐德先是语气严肃的将此次下潜行动的危险还有校董会那边的要求全部都复述了一遍,然后将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的这些学生。

到最后,施耐德说了这么一番话。

“如果这是在屠龙的战场上,我不会说什么,只会拍拍你们的肩膀给你们一个拥抱祝愿你们此行好运。但这并非战场,只不过是因为龙类胚胎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大,所以让后面那些人忽略了风险……不,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施耐德面容冰冷。

“龙类胚胎已经在孵化,没人知道这种孵化会在什么时候完成,有可能在下一秒,有可能还要几个月,伱们没必要冒着……”

“施耐德教授,我能插一句嘴吗?”

抬起手,源稚生礼貌的打断了自己导师的话语。

“卡塞尔学院一直实行的都是严苛的军事化管理,虽然说在学院里面我们是学生,但一旦踏上战场,我们就是士兵,服从命令是士兵的天职。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将那个龙族胚胎带回去的,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一点风险而退缩不前,那我们根本没必站在那里。”

“你……”

皱了皱的眉头,施耐德刚要开口,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源稚生的肩膀上,芬格尔沉声开口。

“源稚生说的没错,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就算是那个龙类胚胎真的孵化了,我们几个也有足够的自信干掉对方。并且再说了,就算是要投放炸弹对那个胚胎进行摧毁,也需要人为下潜控制精度不是吗?”

“……算了。”

看着面前脸上隐隐的写着斗态和兴奋等表情的几人,叹了口气,施耐德摆了摆手。

“做好准备吧,三小时后,你们将乘坐潜水钟开启第一次下潜……一旦发现什么不可控的异样,我允许你们杀死那个胚胎。”

在说这最后一句话时,施耐德的语气当中隐隐的带上了一丝杀气。

他能看出来,面前几个人的身上都隐隐的充斥着一种傲气,哪怕是平时表现的最有礼貌的源稚生,心中的那股骄傲更是远甚常人突破天际……

这种事,他劝不了对方,只能尽可能在其他方面为自己的这几个学生多考虑了。

因为事先有考虑过下潜情况,所以船上有特意的在德国那边购置了最先进的潜水钟,那是种全金属的潜水设备,金属是优秀的导电体,它能构成静电屏障,应该可以削弱胚胎领域的影响。

就这样施耐德还生怕不保险,在临下潜时,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细密的金属丝,就如同网一般将芬格尔他们几人的身体给缠裹了一遍,然后又给每人额外分发了几片神经镇定药物嘱咐他们含在舌下……

——就如同一个老父亲一般,施耐德为自己的这几个学生操碎了心。

下午三点钟,下潜正式开始,四人分为两组,分别乘坐两具替水钟。

潜水钟是一种无动力潜水装置,旱在15~16世纪就有使用潜水钟的记载,因早期时候的潜水器外形与钟相似,所以才因此得名。

这东西完全是依靠自身的重量往下沉的,它本身无法上浮,要靠水面船舶上绞车或岸上吊车的帮助,才能把它从水下吊上来,安全索就是连接潜水钟水下与水上的桥梁。

芬格尔与eva率先乘坐一具潜水钟下潜,而源稚生与酒德亚纪则是紧随其后,他们身上除了必要的潜水设施以及包裹全身的金属网之外,每人还额外携带了一支装备部特制的水下步枪,这种枪使用的是用贤者之石磨制的子弹,那种武器对龙类而言是致命的。

可以这么说,他们几乎是从头到尾武装到了牙齿。

但就算这样,施耐德还是不放心,在芬格尔他们下潜前,他一直都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一些注意安全事项,这个平时很严肃的教授在此刻显得意外话唠。

——校董会下达的命令是绝对的,他之前违抗校董会事情一旦成真,回去之后他毫无疑问的会面临处分乃至于审判。

对此,芬格尔表现的相当无奈,不过好在一旁的eva倒是很懂得施耐德的担忧,一边有不动声色的踩了用双手抱着脑袋朝着天空翻的白眼的芬格尔一脚,她一边浅浅的安慰起了施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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