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s</p>为了照顾姜戒色的自尊心,姜律特意跟众人说那是一枚护身符,而并非直接告诉了他们那是什么。
在数十人仔细的搜寻下,姜戒色的根基最终还是被找到了。
它卡在了两块大石头中间,掉落到了缝隙之中,因为实在太过隐秘,所以直到第三次搜寻的时候才被找到。
那两块石头便被姜律称之为欧美巨石。
而在找根基的过程中,姜律也按照他和姜戒色在天平空间中商量的那样,向众人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他煞有介事地告诉众人,其实所谓的飞升就是一个陷阱。
为什么百流宗飞升的前辈全部都没有再回道阳间,就是因为通过祭祀来到阴间的那些人,最后都成为了被囚禁在这里的奴隶。
奴隶没有自由,自然就不可能会回去。
在姜律的叙述中,这种奴隶被称作猪仔,在阴间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不说,还不得不想方设法骗更多的人下来,不然就会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
综上所述,飞升幽冥阴间,就是本纪元最大的诈骗事件。
百流宗的弟子们自然是将信将疑的。
因为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长久以来的固定认知被颠覆带来的巨大冲击暂且不论。
他们无比勤恳地修炼,希望能得到飞升的机会的情形,就有一种一群人抢屎吃,经过激烈的角逐,最后的获胜者抢到了最大最热乎最黏牙的那一坨的感觉。
这种争来争去还是吃屎的结果,他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可是当姜戒色拿出证据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话说了。
——那是一段戴着手铐和脚镣的舞女在跳脱衣舞的留影。
而这名舞女大伙都认识,那张脸现在都还在百流宗的祖殿里供奉着,直到现在都有人知道,当初有一位老祖以艳舞入道,飞升过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成了奴隶,而且还是最没有人权的那一种。
对比她飞升前在九州的辉煌过去,百流宗众弟子都是神情复杂,为这种落差而感到惋惜。
眼看着留影中的舞女身上只剩下了肚兜和亵裤,正缓缓靠近镜头,不知道要做什么,留影便戛然而止。
“好了就看到这里吧。”姜戒色收起了留影球。
由于信息量实在太大,以至于百流宗的弟子们第一时间忽略了姜戒色为什么会有这段留影以及为什么放一半就不放了的问题。
只有姜律知道,这位百流宗的老祖并不是奴隶,留影中的情形只是当年的自己在公车私用,跟她玩角色扮演而已。
他扮演的是黑帮老大,而对方扮演的是因为弟弟欠下巨额债务,为了还债不得不成为黑帮老大十天奴隶的姐姐。
只能说姜律的摄影天赋不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是因为前世日复一日的联系,所以才刻入了D里,终于在千百年后的今天,训练营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个道理自古以来从未变过。
所以说到底这其实只是姜律广大艺术留影中的一个,只不过因为这种纪实流的场景太过适合,所以就被拿来当作证据了。
而这个证据显然说服了百流宗的众人。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因为姜戒色要封印裂缝而仇视后者,认为其是在断绝百流宗的未来,那么现在因为封印裂缝变成了对己方有利的事,姜戒色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自己人。
大家对他的称呼也自然而然就从“恶贼”变成了“前辈”。
而作为始终处于交涉第一线,澄清了这场误会的姜律,也就自然成了探明真相,挽救百流宗的大功臣。
“如果不是师弟,险些要酿成大祸了。”师兄们汗颜。
一步错,步步错,本以为是机遇,没想到竟然是杀猪盘,这也就罢了,还差点得罪了一尊货真价实的仙人,若是没有姜律,多半就是凶多吉少了。
姜律摇摇头:“这個之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跟他离开阴间。”
“那那些祖师们.”有人小声问道。
听得他提起这茬,其他人也是都看了过来。
看得出来,他们听说以前飞升过来的祖师都在这里受苦受难,水深火热,都是有些不忍心,想救她们出去。
但是且不说姜律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身处何处,就算知道,也是万万不可能让他们见面的。
这一见面,发现所谓的奴隶现在已经靠着给达官贵人表演才艺住上了豪宅开上了豪车,过得嘎嘎滋润,完全不是说的这么回事儿,那编这么多瞎话不是白搭了吗?
“救不了。”想到这里,姜律满脸苦涩地道:“如果能救,那按他的脾气,早就来阴间天降正义了,强悍如他,能做的不也就是在发现裂缝的第一时间就来封印吗?”
见姜律把话引到了自己这儿,姜戒色也是配合地点点头,言简意赅:“做不到。”
“那就没办法了。”
弟子们叹了口气,纷纷表示,回去以后一定不忘门耻,勤加修炼,有朝一日再来拯救祖先。
姜律感动地重重地“嗯”了一声。
这般景象,颇有一种榜一大哥看一帮吃着泡面的屌丝勒紧裤腰带给女主播刷礼物的美。
很快,在姜戒色的帮助下,处于神魂和实体之间的众人被送回了清幽山上祭祀大典的会场,各自回归了自己的肉身。
正急得团团转,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的长老们,发现假死的弟子们突然醒了过来,惊喜之余又是感到十分不解。
浑身沾染烈火,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姜戒色所散发出的戾气现在还历历在目,长老们敢肯定,当时他说要用这些弟子的命去填补裂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如此,那他们现在怎么又会活了过来呢?
“你们没有遇到仙”护法看向弟子中几个地位最高的人,顿了顿,然后又改口道:“你们没有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吗?”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几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姜律。
而不只是他们,其他弟子也是如此,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感觉。
这让护法感到有些费解,直觉告诉他,下面绝对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不然这些从来都自视甚高的弟子,绝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遇到了。”姜律点点头,指向长老们的身后:“这不在那呢吗?”
长老们一愣,几乎同时扭头。
只见姜戒色正盘坐于祭祀所用的一座石碑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长老们如临大敌,也来不及好奇姜律的事儿了,纷纷戒备起来,准备随时出手,蓄势待发。
宗主更是超用力握拳,怒视着姜戒色,那认真到极点的模样甚至让他显得有些唐。
“别急。”姜戒色不屑地笑了笑:“不如先听听你们的弟子怎么说。”
“到底怎么回事?”护法问姜律。
而姜律则是对姜戒色道:“刚刚就是我解释的,现在到你了吧?”
姜戒色皱了皱眉头:“再说一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