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看她脸色苍白,给她盖好薄被,说:“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点粥吃,然后好吃药。”
阮诗诗转过身去,囔囔着鼻子,说:“我什么都不想吃。”
“别任性。”夏栀训她,“什么都不吃,病怎么会好?”
阮诗诗抽着鼻子,没说话。
夏栀也没再说什么,去了厨房。
门外突然又响起敲门声,夏栀刚走到厨房,无奈又转身去了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果不其然是陈宴安。
她想了想,给他开了门,抱着胳膊,挡在了门口。
“贺太太,请让我进去看看诗诗。”他克制有礼地说。
夏栀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问:“刚从国外回来?”
“是。在国外处理好工作问题,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海城。”陈宴安说。
夏栀说:“你和诗诗的事,她都和我说了,按理说这是你们俩的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说三道四。可诗诗是我最好的姐妹,看到她这么伤心委屈,我真的忍不住要说你两句。”
陈宴安无声地点了点头。
“你既然平衡解决不了你父母与诗诗之间的问题,我是不赞成你们俩再交往的。其实,你父母反对,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也没有错。可诗诗与你相爱,她也没有错。她不想自己在你父母面前受委屈,更不想你在他们中间为难,才赌气拿了钱走了,我希望你能理解她一些。”
“是,我懂。”陈宴安简短地说道。
随即又问道:“她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夏栀闻言,沉吟了片刻,“发烧感冒,还挺严重的。要不是我给她打电话,她身边都没个人,不知道会什么样子呢。医生给开了药,一会儿我给她煮点粥吃,你不用担心了。”
“我想进去看看她。”陈宴安坚定地说。
夏栀说:“还是别了吧,她现在看到你就来气,吵一架有意思啊?”
陈宴安深吐一口气,“那我在外面等她,什么时候她消气了,我再进去。”
“贺太太,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你先去给她熬粥吧。”
“以后叫我夏栀就好。”夏栀说完,轻关上门,去了厨房。
刚把锅坐在炉灶上,阮诗诗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了。
“有什么事你喊一嗓子就好,出来干什么?”夏栀急忙走过去,扶着她出了厨房。
躺到沙发上,阮诗诗说:“我想喝杯水。”
“等着啊。”夏栀看凉水壶里已经空了,又连忙去厨房,用快烧壶烧了一壶水。
等着的时候,夏栀就看她的眼睛盯着门口看,遂说道:“人还在外面等着呢,说等你什么时候气消了,你让他进来,他再进来。”
阮诗诗闻言,收回目光,把脸埋在臂弯里,闷声道:“谁问他了。”
“我就跟你汇报一下。我跟他说,你只是感冒发烧,没别的。”夏栀又补了一句,之后去了厨房。
给她冲了一碗姜糖水,端了进来。
“趁热喝,驱寒的。”
碗底垫着毛巾,不会烫手,阮诗诗端着碗,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喝。
夏栀又去厨房看粥去了,顺便从冰箱里翻出两根黄瓜,给拍了,撒了盐。
粥煮好后,夏栀先给盛了一碗,上面放了个卧好的鸡蛋,另一只手端着黄瓜小咸菜,去了客厅。
“吃饭了。”
阮诗诗说:“刚喝完姜糖水,有点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