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生气了,所以故意折腾我,你三番五次地招惹我,最后又得意洋洋地将我丢下,你真是一个黑心的女人,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坏的,你要补偿我,现在给我醒过来!”

四下无人的府邸静的可怕,秦阎溯偏执地救她,倘若有旁人在场,定要被他疯魔一般的样子吓到。

忽然,南晚烟猛地呛出许多水来,被人摁得胸口生疼,“咳,咳……”

秦阎溯倏地停下动作,喜上眉梢,“孟芊芊,你怎么样了?”

南晚烟咳嗽了好一阵,眼睫才颤了颤,可眼皮只是睁了一瞬,又紧闭起来。

见状,秦阎溯心疼地看着南晚烟苍白的俏脸,动作温柔地将她搂住,轻声道,“没事了,我带你回宫。”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步履沉重地走出府邸,将她放在马车里。

他也要进去,却发现原本揣在胸襟里的玉牌不见了。

那是之前南晚烟掉在地上碎了,后被他捡起来,故意没还回去的玉佩。

虽然旁人都说那玉佩雕工粗劣,但他却十分喜欢,也不知为何,就觉得那可能是他和南晚烟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等我。”他皱眉,用衣裳将南晚烟裹紧了些,匆匆跑回去寻找玉佩的下落。

等秦阎溯再回来时,却见外面多了许多人围观。

还有熟悉的两个人。

姜之瑶和秦隐渊不知何时聚到了一起,秦隐渊面色冷凝,将南晚烟抱下了马车,随后大步离开。

门口,秦阎溯宽大的掌心里紧握着那枚玉佩,他浑身湿透了,站在原地远远地瞧着。

他的凤眸布满戾色,带着隐晦的嫉妒跟不甘,却又没办法上前阻拦。

如今只有四皇叔,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的身边。

可为何,他心里那么难受……

“殿下!”姜之瑶惊讶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冷沉着视线抬眸,就见她红着眼眶朝他跑来,神色很是委屈。

“之瑶找了你好久,原来您在这里!”

“您怎么浑身都湿了,您身份矜贵,快跟之瑶回府,之遥……”

“不必了。”秦阎溯语气疏离,冷白的俊脸瞧不出一丝温度。

姜之瑶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她看着秦阎溯白皙的脸,还有被湿衣包裹线条明显的身材,俏脸倏地红了,害羞地低下头去。

“可,可是殿下你这样走出去终究有些不妥。”

“要不,之瑶陪你去屋里,您先把湿衣裳脱了,之瑶再叫人给您买件新的来。”

秦阎溯面无表情,“本殿下说了,不必。”

他不耐了,姜之瑶心里一颤,尽管委屈恼恨,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他嫣然一笑。

“殿下,您刚刚是跟孟姑娘在一起么?我瞧孟姑娘身上也湿哒哒的,你们是发生了什么吗?”

“方才我和四皇叔无意走到了一起,他搜马车,刚好找到了孟姑娘,所以就将孟姑娘带走了,你……”

突然,秦阎溯嗓音低哑地开口,“退婚吧。”

这话好似晴天霹雳,姜之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什,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笑,执拗地不愿相信,“殿下惯会开玩笑。”

“本殿下没开玩笑。”秦阎溯斩钉截铁地打断,侧眸盯着她,语气认真,“明日,本殿下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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