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气得涨红了脸。
云嬷嬷又道:“是侯爷你和现在的夫人王氏的女儿,又不是我们锦侯的女儿,侯爷你变卖先夫人的产业去给你现在夫人的女儿,就不怕传出去,被外界唾骂死吗?!”
“我这不是为了救我跟澜儿的女儿吗?救我和澜儿的女儿,用澜儿生前留下的东西,有何不妥?”
云嬷嬷也不跟他吵了,让人拿了个喇叭来,边往外走边道:“行,侯爷觉得没有不妥,那我就到外面问问,侯爷这做法,妥还是不妥!”
镇国侯气得赶紧让人把云嬷嬷拉住。
云嬷嬷就看他,“侯爷要筹钱,变卖你自己和你夫人王氏的产业!我家锦侯的,都是要留给大小姐做嫁妆的!你敢变卖一分,我就拿着喇叭到外面去喊!”
镇国侯要被这老娼妇给气死了,最后无奈只得变卖自己的一些产业,和王氏的一些嫁妆,才筹够了十万两。
至于要顺便多卖一点锦澜的东西去填补之前挪借的那些,也想法落空。
当日傍晚,镇国侯拿着十万两银票,就又出现在了国师府。
锦洛签了字条,给了他解药。
镇国侯想避开苏焲的,但拿着解药匆匆离开国师府时,还是碰到了苏焲。
苏焲刚回府,往常他都是回到他主院才净手的。
今儿个,他在厅上,就让人打了水来,在厅上净了手。
正拿着帕子一根根擦拭着手指,就见镇国侯揣着药步履匆匆从厅前走了过去,正要出府,他就扬声挽留道:“侯爷这是要走了吗?留下来用个饭吧。”
镇国侯一见到他,就感觉特别的不好。
有点惧他。
又有点怕他抖出自己的秘密。
虽然他也不确定苏焲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他的秘密,但他就是觉得苏焲应该是知道了。
而且他总觉得苏焲那眼神能将他看透。
那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每次上朝下朝,他都是尽量避开苏焲的。
有时避不开,苏焲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就弯腰缩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他发现,这国师爷,上朝下朝时,特别喜欢跟他走一路,搞得他每天弯腰缩头缩得都快腰椎间盘突出了。
此时他一听到苏焲的声音,头皮就一炸。
但又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身时,已经形成习惯地弯腰缩头朝苏焲行了一礼,道:“国师爷客气了,下官还有事,不便留下用饭,请国师爷谅解。”
“是侯爷客气了,若不是侯爷不想认女儿,如今你我已是翁婿。”苏焲也不知是不是特别闲,还是突然脑子有点病,总之对镇国侯相当的温和客气。
镇国侯却被他的礼待,搞得头皮又炸了炸,额头微微渗汗。
什么翁婿,他苏焲是个会给人攀亲戚的吗?
怕是他真敢认他做女婿,他就当场给他翻脸不认人了。
到时候尴尬的不是他苏焲,是他!
镇国侯搞不清楚苏焲想干什么,苏焲却不急不缓的,好半晌才道:“既然侯爷有事,那就不留侯爷吃饭了!”
镇国侯松了口气,赶紧转身要走。
哪知苏焲又道:“许大小姐身体不好,我得表示表示。来人,去库房把那支千年人参拿来,给侯爷拿回去给许大小姐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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