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已经被夺爵降职,你调换锦侯之女,圣上命国师爷捉拿你下狱审问,带走!”
王氏直接被扣押出府,连一件外衣都没给她穿上。
她只着了件寝衣,双膝还没有完全好,押她的人,见她走不动,直接把她往外拖。
王氏双腿拖在地上,单薄的身子在冬夜里冻得瑟瑟发抖。
府里见此乱成一团,有人想出府报信,直接被扣下。
王氏被押往大理寺,王氏身边的人,也一个不落地全被押走。
镇国侯府,连夜被兵马围住,只等国师爷回京再处理。
冥宵远远看着,不敢上去救人。
许承安也派人传消息出猎宫,想让人连夜回京都解决掉王氏,再把王氏伪装成畏罪自杀。
然他的人消息还没传出猎宫,就被苏焲的人抓住了,直接扭着送到了苍陌那里。
苍陌去禀他家主子时,他家主子正溺在温柔乡里,舍不得抽身。
锦洛被他折腾出一身的汗,推他道:“你没听到苍陌的话吗?还不快去忙正事!”
“我现在在忙的就是正事。”苏焲往她深处嵌。
锦洛有些受不住地轻哼了声。
苏焲吻着她道:“你就是我的正事。”
锦洛觉得肉麻兮兮的,道:“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在哪,我摸摸。”苏焲边吻她,边摸她身上的小疙瘩。
锦洛觉得他的手像带了电流,被他抚过之处,又麻又烫,她身上的汗出得更多了。
完事后,锦洛赖在床上没动。
苏焲下床,披了外袍,开门出去。
苍陌向他禀报,说抓了一个长肃将军许承安身边的人,这人在猎宫某处围墙下鬼鬼祟祟的,像是要偷摸出去。
那人此时正跪在院子里,诚惶诚恐地朝苏焲磕头,狡辩说他没有,只是刚好走到那处墙下,并不是要溜出猎宫去。
苏焲就笑,“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也不守着你家主子,却到宫墙下溜达,你是觉得我傻好骗,还是你傻觉得我好骗?”
国师爷笑得可温和了。
可廊灯光晕下,国师爷的笑却让人心生害怕。
那人不得不编个理由,“是因为、因为我看到一只野兔子,不知怎么的,进猎宫来了,就想、就想猎回去给侯爷……不,给将军,给将军补补身体。”
“你们将军果然是个吃软饭的,才刚被夺爵降职,就沦落到得靠猎野兔补身子了。”苏焲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脚下智商不太高的人。
连被抓之后的借口都没想好,蠢。
那人惶惶不安,不敢接话。
“野兔哪有人肉补。”苏焲突然道。
就在那人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时,他又道:“连只野兔都抓不着,这手留着也没什么用,剁了吧,熬个十指汤,给长肃将军送去,让他好好补补。”
说完他就回屋去了。
那人刚回过味来,就被苍陌拖走了。
苍陌做这种事情,经验丰富,先塞了团布入他嘴里,防止下刀时他惨叫吵到了主子。
然后把他十指按板子上,一剑下去,那十根长短不一的手指就在地上跳舞了。
许承安在屋子里,突然有人给他送补汤来。
他很不解,这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有补汤送来。
太监道:“将军今夜怕是难入眠,特送份补汤来给将军醒醒神。”
许承安看到送汤来的是个太监,心中认定是皇上派人送来的。
然后又认为是皇帝在安抚他。
皇帝今夜对他夺爵降职只是做给臣子看,日后还会再给他复职复爵,这份补汤就是皇帝给他的一个讯号。
如此一想,许承安阴沉的心情明朗了几分,对太监客气道:“有劳公公了。”
太监低低一笑,退了出去。
许承安打开盅盖,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承安没有多想,舀起一勺喝进嘴里。
味道也怪怪的。
他连喝了三勺,都品不出是什么补汤,便用勺子在盅里搅了搅,想看一下里面到底炖了什么好货。
结果这一搅,就看到盅里面沉沉浮浮,一截一截的东西。
他皱眉,实在想不出这一截一截到底是什么补品,便直接舀了两截起来看。
结果这一看,当场就吓得手一抖,勺子跌回汤盅里,人也猛地站起来,连连后退,脸都白了。
那是……
那是手指吗?
不对吧,是鸡爪吧?
许承安不太确定,冷静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应该是鸡爪,毕竟皇帝不会那么变态拿人的手指去炖汤,于是上前再去看。
结果这次勺子一捞,直接捞上来三四根长短不一的手指。
那手指有些炖得皮都烂了,人的指甲盖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任他再眼拙,都不会再认为是鸡爪了。
呕!
许承安当场就吐了。
直接手一挥,将那盅汤挥得全倒在地上,一根根手指也摊在地面。
呕!
许承安吐得更用力了。
门这时被人推开,那个他派出去的人,被两个侍卫拖到门口,直接扔进屋里来还给他。
然后门被重新关上。
只留地上的瓷片,炖烂了的手指,和趴在地上没了手指的亲信。
许承安恍然大悟,补汤不是皇帝送来的,是苏焲。
只有苏焲那种变态,才做得出割人手指炖汤这种变态事。
也只有苏焲这种人,才会逮到他的人,但不揭发他,慢慢折腾他当乐趣。
许承安扶着桌沿,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却不敢声张,最后还得忍着恶心,自己把地上的手指收拾处理掉。
那下人被割了手指,也不敢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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