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质疑他。
华清心底徒生淡淡的异样情绪。
他的嘴角敛着薄笑,张扬而斯文,睨了眼走廊里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来你是真的会算卦。”
那当然啊。
被质疑本事,柳臻颃略有些不高兴,白嫩温软的脸蛋皱了皱,狐疑的挑眉:“你怎么还不给钱?难不成是真的想赖账?”
走廊里听得一声嗤笑,意味不明,但柳臻颃也不管不顾。
“我告诉你,赖账是不可能的,货物既出概不退还。而且……”她顿了顿,语气有着故意的压低,像是没什么杀伤力的幼崽,鼓足勇气的威胁:“你可千万不能坑我,否则小心我坏你运道哦。”
这样的话语,放到华清耳中就是笑话。
不过,他也没有展现出来,只是略带几分打趣的睨了眼旁边的瞿啸爵:“你刚刚叫他什么?”
“命定之人啊。”
柳臻颃不明所以的回应。
“既然你说爵爷是你未来的丈夫,而我是爵爷的兄弟,你觉得你给你未来丈夫的兄弟要钱合适吗?”
华清的嗓音循循善诱着。
他一看便知晓柳臻颃是那种涉世未深的类型,所以他很有信心能够将其绕进去。
但谁曾想,柳臻颃用一种近乎于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嗓音不快不慢:“你是你,他是他,你又不是我命定之人,我凭什么给你免费呢?”
然后她也不由华清分说什么,再次摊手:“给钱,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真是华清第一次见这样认钱不认人的女人。
他有些无奈,逗趣不成,便只能掏出手机:“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直接给你转账。”
“银行卡号?”
这完全涉及到柳臻颃的知识盲区,她下山前从未听过这个词。
迟疑了下:“你说的是存折吗?”
也就是师父每次交给自己的,上面显示的数字便是自己的存款金额。
华清蹙眉,敏锐的察觉到些什么:“你不知道银行卡?”
“不知道啊。”
“那你是……”
“华清。”他的话还没有套完,瞿啸爵那只骨节分明隐约带着点干燥的烟草味道的大掌落在他的肩头,微微用力:“你还有事,你就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这么多年的兄弟,华清自然明白瞿啸爵话中的意思。
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他收起手机,似笑非笑着:“行,今天的帐也你来买。”
不管是包厢的账单,还是欠柳臻颃的十万块。
说完,他便抬脚和柳臻颃擦肩而过,薄唇轻勾,带着几分狐狸般狡猾的算计。
可他此时心中想着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