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却笑道,“本王要如何称呼一个人的名讳,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何况,本王觉得阿翘更好听一些。”
秦翘蹙眉,这位摄政王莫不是个白痴吧?他难道不懂她在避讳什么吗?
“王爷竟然知道民女是阿七的妻子,就应该懂得避嫌和尊重。王爷此番在众目睽睽之下带我离开,就不怕阿七误会,因得你二人不合吗?”
摄政王却一派坦然的道,“他怎么可能误会?是他要求本王这么做的啊!”
闻言,秦翘很想吐血。萧北七那个蠢货,到底和眼前这个白痴王爷说过什么话,导致他对‘照顾’这个词,产生了严重的误会?
秦翘无话可说,沉默的再落下一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摄政王的黑棋包围,早就无路可走。
“你输了!”摄政王心情十分不错,将黑棋全都捡回了自己的棋盒当中,还好心的帮秦翘的白棋也捡了起来装回棋盒当中。
“再来一局。”
几局下来,秦翘才发现,他所谓的教她下棋,不过是一盘接一盘的下硬她。她的棋路依旧毫无章法,他却丝毫没有觉得胜之不武,赢得特别过瘾。
秦翘陪他玩了几局,也来了脾气,直接将棋子一丢,“不下了。”
她此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大不了干一架。
面对这样毁三观的摄政王,心态再好,都会崩。说好的位高权重,寡淡清冷呢?分明就是个位高权重的无赖!
摄政王心态倒是极好,“不下也罢!若是觉得累了,可以靠在软塌上休息。”
他指了指一旁他刚刚靠坐过的软塌,语气疏冷的说道。明明是没有什么温度的话,却莫名的有了暧昧的感觉。
秦翘依旧坐在角落里,直接闭目养神,懒得再多瞧他一眼。她这般放肆,也是一种试探。
之前她小心翼翼的应对,生怕惹怒了面前的大老虎。但是,老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是只兔子都被惹怒了!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性的人。所以,便反其道而行之。
马车里瞬间安静下来,她使的小性子,他不仅没有责骂,甚至连生气都没有。秦翘偷偷掀开眼皮偷瞄他一眼,发现他又重新拿起刚才看的书,斜靠在靠枕上认真的翻阅着。
看他的样子,似乎丝毫都没有将她的小性子放在眼里。这是因为她是萧北七妻子的缘故吗?可这位摄政王给她的感觉,总有点怪怪的。
你说他态度暧昧不清吧!他又能收得恰到好处,让你狐疑刚刚的暧昧是错觉。你说他邪魅狂狷吧?他又是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世俗的孤冷模样。
这人的心思,可比萧北七难懂多了。想起萧北七,秦翘又重新闭上双眼,细细思量起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自她进京,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几乎每一次都是忽然出现,一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她忘了他,他觉得委屈,却从未指责过她。甚至得知她身体有异后,还派了人在她周围保护她。
但她,似乎从未用心去关心他的事情。她对他,一无所知。
“王爷,到了。”马车外面响起摄政王护卫的声音,秦翘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摄政王。却发现对面的摄政王不知何时,睡着了。
他一只手撑着头,手中的书欲落未落,薄唇微微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