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躺了上去。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记得师父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存在即合理,有些东西既然被创造出来,就有它被创造的价值。我们身为术士,别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什么事情都敢管、都要管,有时候眼不见为净才是真理。”

杨枭不想管,他也确实没那个精力。

伤口处理不当,他现在吃了药精神非常疲惫。

躺下之后和武思文一样,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夜半,武思文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

农村的屋子里是没有厕所的,多半修在院子里,老村长家的厕所就在靠近门边的墙根下。

他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出门,刚踏出房间就发现整个院子黑得吓人。

不仅仅是他所在的小院,应该说整个村子都沉入了一片黑暗。

他点亮手机,看了一眼才不到十二点,忍不住嘟囔一句:“村里人都睡这么早?这也太特么省电了。”

这个年代,村里也是通了网络的,年轻人哪有早睡的?

能十二点睡觉都算不熬夜了!

可偏偏落塘村里,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关门闭户,没有一家的灯是亮着的。

武思文也没多想,赶紧打着电筒去了厕所。

“嘶,这还没进山呢,村里这么冷?”武思文缩着身子,摸了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他还穿着短袖,眼下被冻得手脚冰凉。

那种寒意让他觉得怪怪的,仿佛不是从空气里来的,而是从他自己身上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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