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去，属于他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白鹿先生说道，“你不想做我的徒弟吗？”

“想，这天下人都想，我自然也想，可是……他真的没事吗？”

“……”白鹿先生。

沉默片刻，他白了姜归荑一眼，道，“他想要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

“他想得到什么？”

姜归荑凝重的问道。

她想起了陈念之的那些话，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她不明白，这条路到底是什么。

白鹿先生本不想回答，看着姜归荑认真的样子，他知道如果不告诉她，恐怕会被她烦死了。

“开宗！”

白鹿先生说道，“他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在白鹿书院中开宗。”

“轰！”

姜归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炸了，她有过无数的猜测，但从未想过，陈念之竟然要在白鹿书院里面开宗！

要知道，白鹿书院确实有很多派系，但想要开宗，即便是鸿儒也办不到，除非是接近圣贤。

比如，王培之和吴清源，各自在书院里引领了一个派系。

琴棋书画里，书院各有一圣存在，此次的儒子竞选，就出了两圣，而在棋道中，尔宜是接近了圣贤的水准。

但这些人，无不是得到了世人的认可，并且在所在领域里，达到了世人难以岂级的地步，才可以在书院开宗的。

陈念之凭什么呢？

但她很快便收起了那颗高傲的心，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耳光，把她也给打清醒了！

陈念之凭什么？

他凭借自己写的诗，且每一首，都是千古绝句，他凭借一首诗，就可以让自己领悟剑气。

他凭借那正气歌的字字正气！

如果这样的人，不能在书院开宗，什么人才行？

她意识到自己也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出身剑府，让她也在内心里，带着一丝对秦白的不屑。

刚才这一耳光，就是将那一丝不屑，给扇没了。

白鹿先生到是有些意外，这一耳光，让白鹿先生意识到，眼前这个学生，确实不是什么庸才，至少她的悟性，是非常高的。

原本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收一个剑府的嫡女来做第五儒子，但这一耳光，让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愿意做老夫弟子吗？”

白鹿先生认真道。

“愿意！”

“真的愿意？”

“我……真的愿意！”

她此刻想到的是陈念之，想到的是与他的约定。

如果陈念之开宗不成，至少自己成为了第五儒子，无论如何，她日后都会罩着他。

白鹿先生看透了她的心意，说道：“做我弟子，你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

“哈哈哈……”

白鹿先生大笑道，“什么都不会就好。”

“啊？我可是剑府子弟，我成为您的弟子，什么都不会，真的好吗？”

“所以想成为我弟子的人，都想在我面前表现他们的长处，告诉我他们会什么。”

白鹿先生笑着道，“你是唯一一个告诉老夫，你什么都不会的。但如果，他们什么都会，我还教什么呢？”

姜归荑一怔，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那我是您的弟子了？”

“是！”

白鹿先生点了点头。“还不拜师？”

姜归荑立即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道：“老师，您可以送我下去了吧！”

“……”白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