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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音乐在监牢之中回荡，男人靠坐在监牢之中的躺椅上，轻闭着眼睛，享受着身旁收音机里的音乐。

脑海中满是对月球的遐想和思念。

“又思乡啦？爸。”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牧寒已经蹲在了他的身边。

伊莱亚斯慢慢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看了李牧寒一眼。

“不得不说，李牧寒，你心可真大，居然还愿意叫我一声爸。”

“嗨，你干的那些狗屁事虽然是很恶心，但好在你最后也没干成。”

“你这个在我们华夏，最多被定义为犯罪预备，也就是预备犯。”

伊莱亚斯轻笑一声。

“那我的刑期坐满了吗？”

李牧寒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伊莱亚斯，然后摇了摇头：“还早，别着急，慢慢来，说实话，我现在一想到你在推演中杀害夏玥的场景，就有一种一拳打烂你这张逼脸的冲动。”

伊莱亚斯没有回答，只是轻笑。

李牧寒抬手关了收音机，现在他给伊莱亚斯的待遇还算不错了，虽然没有像巴尔那样要啥给啥，也没有像路西法那样允许它在自己同意的情况下以分身的形态在现实世界活动一下，当然，是在被自己监控的前提下。

修普诺斯就更不用说了，自从李牧寒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即便现在世界之心已经沉睡，但它悄无声息流出的力量依然在滋润着修普诺斯的神格。

这么一想，倪克斯或许早就知道了李牧寒的来历，所以才会让修普诺斯进入他的身体。

莉莉丝和烛龙，巴弗灭这一类本来就不受约束。

所以整个监狱最惨的现在就是伊莱亚斯。

“那你来是找我聊天的吗？好儿子。”

“滚犊子，给你点阳光你还真灿烂上了。”

李牧寒一脚踹翻了他的椅子，伊莱亚斯优雅地站起身，并没有摔倒在地上。

“是关于玲玥和玲笙的事。”

李牧寒也没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之前你告诉我，他们现在长得很快是因为世界之心，那么我觉得不对劲啊。”

“哪儿不对劲？”

伊莱亚斯笑着问道。

“夏玥和夏露尔好像也是同样的情况，可她们并没有吸收世界之心的力量啊。”

伊莱亚斯差点没笑出声。

“李牧寒，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傻的可爱啊。”

“别逼逼，直接告诉我答案。”

“我不就是世界之心吗？”伊莱亚斯摊开手，无奈地看着李牧寒。

“唉！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把你这王八蛋给忘记了，虽然月球是破了点小了点，但你也算是月球的内核。”

“我觉得你说话可以不用这么失礼。”

“行吧，那我明年就安心送他们去上学了。”

李牧寒说着就要离开。

“李牧寒。”伊莱亚斯叫住了他。

“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两个孙女，还有夏玥。”

李牧寒走到监狱门口，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等孩子们再长大一些吧，而且夏葛瑞丝现在也下落不明，等找到了她母亲，我再考虑考虑。”

伊莱亚斯也没有多纠缠。

关于夏葛瑞丝的消失，他也是有着间接性责任，但他现在却帮不上什么忙。

夏葛瑞丝的自我放逐完全是塔拉族吸收了克苏鲁神明的力量，即便是他也无法理解这种力量到底能做到些什么。

于是他只能提醒李牧寒：“李牧寒，那些外神和我一样，它们感兴趣的不只是塔拉族的力量，还有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心，这才是他们选择和夏葛瑞丝合作的原因，因为夏葛瑞丝是塔拉族，有着法则的力量，那些外神和塔拉族一样，真正觊觎的，是法则，不要太过于信任它们。”

“嗯。”

李牧寒点了点头，虽然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内心也有些忐忑。

最后他想起一件事。

“哦对了，伊莱亚斯，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