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齐策告诉她,陆友光死了。

长达十年的噩梦,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午夜梦回,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她睡着后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一遍遍地抚摸过她的身体,逼她看不堪入目的影片,教她做没有尊严的动作。

十八岁豪华的游轮生日派对,是陆友光给她的成人礼,双重含义上的。

陆友光死的那一天,她没哭。

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回到南城,回到霍铭征的身边了。

在得知阿征为了付胭,设计将那个叫沈唯的女人逐出南城,被丢弃到国外,让流浪汉轮流糟蹋的时候,她还是没哭。

那又如何,阿征还欠她一个心愿,她要嫁给阿征。

“在想什么?”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脖子,将她抱了个满怀,黎沁身子一僵,分崩离析的思绪瞬间回笼。

她看向对面玻璃上的倒影,和她的黑影重叠的另一道黑影。

“怎么不睡觉?”齐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耳朵。

黎沁心跳近乎停止了一瞬,她面不改色地说:“有点睡不着。”

齐策将她抱起来,柔声道:“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或者你想不想听我唱歌?”

黎沁莞尔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光亮,“都好。”

......

季临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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