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说他听了阿吉的事发了很大的脾气,她被掳走的事肯定也是知道的。

她摇了摇头,“阿吉没有伤我。”

“那就好。”他轻叹一口气,又开始咳嗽了。

付胭坐下来,“让医生来看看吧。”

“连程大夫都束手无策,就不必麻烦其他人了。”霍渊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一个刚醒来的人,付胭不想跟他拗,“林婶说你不吃饭。”

“她跟你打小报告了?”霍渊时无力地靠着床头。

付胭打开保温桶,从里面舀出一小碗白粥,放在他面前的升降桌上。

递给他勺子,“你自己会吃吗?”

霍渊时接过去,微凉的指尖从她的手指末梢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不会的话,你喂我吗?”

说着,他拿着勺子,垂眸小口喝粥。

仿佛刚才一句只是随口一说。

但付胭不会装作没听见,“实在不行,我出去叫林婶进来。”

霍渊时拿勺子的手一顿,“怕阿征吃醋?”

“是怕你误会。”付胭坦言,“你是我大哥,这一辈子都是我大哥,我敬你重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大哥。”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霍渊时拿着勺子的手轻轻颤动了几下。

他刚醒来,手指并不如之前的灵活,但比当初因为脑部受到重创刚醒来的季临要方便得多。

付胭等他吃了小半碗,确定他是真的不想吃了,才将碗勺拿开。

霍渊时低声说:“放着吧,叫林婶进来收拾。”

“林婶照顾你辛苦了,这点小事我来做就好了。”付胭拿着保温桶和碗要去浴室冲洗。

“胭胭,听话。”霍渊时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太凉,在这五月天里像冷泉水包裹住付胭的手腕。

付胭始料未及,又觉得这股凉意令她不舒服,她的手一颤,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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