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姜云很清楚，自己认识小兽之事，根本是不可能瞒得过未央女和妖元子，所以倒不如索性大方承认。

在姜云的抚摸之下，小兽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放松了下来，并且张开嘴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说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兽的这句话，让姜云的身体顿时为之一僵，没想到自己和小兽久别重逢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小兽虽然依旧能够认出自己的气息，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是他的亲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记忆就能恢复。

没有过去的记忆，自然就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不知道他来自哪里！

姜云相信，这个问题，小兽应该是已经问过很多人，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而自己虽然能够回答他，但是自己却又不能说。

沉默片刻后，姜云才开口道：“你是小兽，一只与众不同，誓要成为兽中之帝的帝兽！”

姜云并不知道，在真域有没有帝兽的说法，但是在梦域，尤其是当初的道域，妖兽是有着等级的区分的。

最高级的妖兽，就是帝兽。

小兽刚出生之时，也并非就是帝兽，而是在获得了几次造化之后，才终于成功的进化为了帝兽。

之所以姜云要给小兽这个答案，无非就是希望能够让他暂时安下心来，去继续努力的修炼，去实现他自己的愿望。

“帝兽？”小兽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显然同样不知道，什么是帝兽。

姜云一狠心，将小兽从自己的肩膀上取下，放到了妖元子的面前道：“前辈，想必你们也看出来，我和这只小兽认识，他没有名字，就叫小兽。”

“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入得了前辈的法眼，但我希望，前辈能够将他收为弟子。”

原本姜云对于妖元子要收谁为弟子是毫不在意，但是既然已经知道，未央女推荐给妖元子的妖兽，竟然是小兽之后，他也就改变了想法。

妖元子，虽然并非古之大帝，但是在姜云看来，他的实力，不会比古之大帝要弱。

三尊之中有没有妖，姜云不知道，但除去三尊之外，妖中的至尊，就是妖元子。

小兽如果能够拜在妖元子的门下，那对于小兽来说，就如同陆笑瑜和雪晴一样，是一份天大的造化。

尤其是如果梦域终究逃不掉被灭亡的命运，那姜云更是希望，小兽能够凭借着妖元子弟子的身份获得庇护，可以在真域，继续的活下去。

甚至于，成为未来的妖中至尊！

妖元子没有去问姜云和小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因为姜云的请求就毫不犹豫的答应收小兽为弟子。

他只是用目光和神识打量着小兽，但可惜的是，他除了能够看出来小兽的根骨的确不凡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

这让妖元子疑惑的看了一眼未央女道：“未央，你为什么认为，他适合做我的弟子？”

未央女微微一笑道：“因为他的修行方式，和你极为的相似。”

“和我相似？”妖元子面露诧异之色道：“你确定？”

未央女朝着姜云努了努嘴道：“小子，我对梦域的修行方式，不是很了解，既然你认识他，那想必你应该知道，这只小兽的修行之路吧？”

姜云依然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兽的毛发，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他的修行之路，在梦域，叫做万象之道！”

姜云担心妖元子不理解，继续解释道：“简单的说，就是小兽可以变化万千。”

“而且，它的变化，不仅仅只是改变外形，而是真的从内到外，都到外，都能变化成和其他妖一模一样。

万象之道，说实话，姜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道，这个名字，还是一位炼妖师取得，而姜云觉得颇为符合，所以就用了这个称呼。

当年的道域，因为整体的修行水平实在太低，使得绝大多数的妖族，基本上都是只会修行一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