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一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也算是跌宕起伏。回到新房后,宁致远就把夏凉扶到炕上,低声安抚道:“早点睡吧,师傅说你要多休息!”
男人刚要转身,夏凉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宁致远身子一顿,转头看向夏凉:“嗯?”
“你要做什么去?”
“睡觉,都大晚上了,我还能干什么?”
宁致远眉目清冷,刀削般的五官,有种禁欲的诱惑。
“宁致远,你不在这里睡吗?”
他们两个的情况特殊,结婚也不可能有洞房花烛。可总不能不在一个屋子里睡吧?
“你愿意?”
男人眉梢轻挑,满面春风。
“我,我当时做了两床被子。咱们可以一人一床,你在那头!”
夏凉指了指对面,一人一床被子,一人一头,这样睡觉也不是不可以!
在村长家的时候,她和杨晓红就是这样睡。
男人面色僵了一下,转身吹灭灯,旋即脱下鞋子,拿开一床被子,顺从地在另一头躺下。
“没电灯还真不方便。”
宁致远嘟囔了一声,夏凉点头,忽然想到没有灯他也看不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宁致远!”
忽然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个炕上,夏凉还有几分不习惯。也可能今天晚上经历的事太多,人还很兴奋吧!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夏凉也没想到周浩会这样无耻,她也不等宁致远回话,自顾自的解释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他都没什么。以前都没单独见过,没有所谓的喜欢。”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
说到那一次,夏凉的脸通红通红的,她也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彪悍,一重生过来就强了这个男人。
“当时我的确中药了,这事你知道。不过在临过来之前,我也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
“其实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浩似乎很看重我身上的胎记。他当时用回城,来和夏静交换胎记的信息。”
宁致远静静地躺着,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我那个胎记的位置还私密,在大腿根的位置。平常的时候只是比周围的皮肤颜色稍微深一点,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可若是发烧的时候,那个胎记的颜色尤为明显。”
“那还是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发烧特别厉害,我妈不可能给我找人看的,还是邻居说,这样烧着不行,可以用凉水或者是酒擦洗一下身子。”
“也许是我命贱吧,当时不想死。家里的酒我也不敢偷着用,就只能用冷水,自己擦。那时候被夏静看到了,她还好奇地指着那个胎记,说像是一个元宝!”
若早知有后面的一切,当初夏凉绝对会避开夏静的。
“元宝胎记?”宁致远忽然开口,嗤笑一声:“估计是找人算命了吧!”
有些算命的,特别迷信这个。要不然他也不知道,周浩为何如此坚持。
只是今天他没得逞,以后还会出来蹦哒的。信命的人都特别固执,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夏凉本以为房里多了一个男人,应该很难睡着。可出乎她意料的,闭上眼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前世,那时候儿子还在,聪明绝顶的儿子,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