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王沿被气得浑身哆嗦,让他更难以忍受的是,他不止觉得气愤,还觉得恐惧,看着殷稷眼底的情绪他十分清楚的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朕为何不敢?”
殷稷撑着床榻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神情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尔等于朕而言,不过蠹虫,早该杀之。”
三人齐齐僵住,皇帝想杀他们不稀奇,先皇当初也想杀他们,可先皇不敢,他怕天下大乱,也怕杀不了他们。
可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殷稷面前,没有动手只是因为理智还占上风,一旦他被逼急了,完全可能不管不顾。
萧敕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皇上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们全都出事了,你怎么和世家交代?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殷稷微微一顿,如果是旁人说这话他不会多想,可是萧敕说出口的就多了层别的意思,家里人......他的家人只有一个。
但那是曾经,现在一个都没有,他孤家寡人,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
“那是朕的事。”
他语气更冷,刀锋似的目光毫不留情地落在萧敕身上,萧敕不敢直视般低下了头。
“皇上为一己之私坑害这么多无辜之人,你想过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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