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胤现在大概不想见她，她没必要自讨没趣。

……

另一边的顾氏集团。

整个早上，会议室里都鸦雀无声。

顾知胤靠坐在椅子里，整个人呈现一种苍白的病态。

但这并不影响他带来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一众公司高管都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顾总，您身体还没好，是不是再修养几天？”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破沉寂。

顾知胤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他闻言，眼皮倦怠得抬了抬，“我不来，你的年终奖扣了？”

经理吓得脸一白，“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做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恐怕会引起京都整个经济链动荡，其他公司恐怕会集体来闹事，还请你三思啊。”

“经理对我的决定异议，那不如换一个听话点的？”

经理立刻闭上嘴巴。

“还有什么要说的？”顾知胤冷漠地扫了在坐的一眼。

众高管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没有了。”

顾知胤把打火机一扔，发出吧嗒一声，站了起来，“那就按我说做。”

等顾知胤高大的身影出了会议室，好半天才有人敢说话。

“顾总这是受什么刺激？这不是要搅动整个商场风云吗？”

“何止，这怕是要乱啊，动手之前，还是先让公司公关做好准备吧。”

“我……我们真要这么做？”一个高层面对顾知胤吩咐下来的一条条做法犯了难，“不会有什么风险吧？”

众人摇头，“顾总发话了我们能怎么办？万事不是有顾爷顶着么，做吧。”

回到办公室，宋恒就倒了一杯温水递上去，“顾爷，药。”

顾知胤看着摊在手里的两片白色药片，拿起水杯，先把水一饮而尽，才捏着两片药片放进嘴里。

宋恒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顾知胤的药片在舌尖滚了一圈，吐了出来。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生生的咽了。

“顾爷，你……”

“宋恒，送两瓶好酒来。”

……

宋恒无奈。

这才好多久，又开始了？

顾氏搅动的血雨腥风，木宁是在两天后知道的。

她从不看财经频道，更不关心时事政治，彼时正戴着一副眼镜，研究出国的各种攻略，陆心婷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笔记本对着木宁划拉。

“来，看看你家顾爷的杰作。”

“什么呀？”木宁一头雾水。

“哈？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木宁摘下眼镜，一脸茫然。

“你家顾爷怕是不疯也离疯不远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嗯？你是不是能走进你家顾爷的心，给解释解释？”

“什么呀？”

“看。”

陆心婷就把一个视频拖出来给她看。

视频像个路人拍的，有些混乱，只见一条条横幅，还有大批聚集的人出现，都拉着横幅，抗议工厂倒闭什么的，言辞激愤。

画面一转，显示多个工厂关门的画面，纸屑落叶漫天飞，看起来很萧条。

画面再转，一个仰拍的角度，高高的楼顶上站着几个人，灰败的脸色和衣裳，声泪俱下，说活不下去了，没有活路了之类的，然后义无反顾的跳了下来……

木宁倒吸一口凉气，尽管是视频，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顿时捂住脸不敢看。

幸好下面是救生带，人很快被等在下面的救护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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