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集女孩子的发绳干什么？恋童癖？等等，这是不是就可以确定，那个死掉的八岁小女孩儿，就是他干的？”

“这种发绳，市面上常见。”宋恒拿起来，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蹙了蹙眉，“都处理过，指纹和dna应该都清理掉了。”

意思是，不能凭这个几根发绳，就判定黄进先的罪名，指认他就是凶手。

哪怕他们心里清楚，是黄进先没跑了，谁会无缘无故收集这种女孩子的发绳？

前阵子还爆出他诱奸未成年，致使人怀孕，说明他是有恋童癖倾向的。

再多的证据也翻不到了，他们继续待在这里很危险，黄进先很可能再折返回来，而且陆心婷这个厕所上的够久了，她必须尽快回到厕所。

……

木宁和黄灿灿坐在一楼沙发上喝花茶聊天。

黄进先正好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

“爸爸。”黄灿灿喊了他一声。

黄进先慈爱的看了黄灿灿灿一眼，目光掠过黄灿灿，落向侧身对着他的木宁。

他瞬间起了疑心，却不动声色地笑道：“灿灿，有邀请朋友到家里来玩？”

“是啊，这是我初中时的同学，她叫木宁。”黄灿灿并不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热情地做介绍。

木宁。

顾知胤的新婚妻子。

黄进先脸上笑意渐渐冷下，眸色不着痕迹的阴沉。

木宁却在这时抬起头，笑着跟黄进先打招呼，“黄叔叔，你好。”

她一脸懵懂无知，眼神不闪不避。

难道她跟灿灿一样不知情？

他派人调查过，顾知胤这个小妻子保护的很好，跟灿灿一样还在上学。

如果她知道黄家和顾知胤之间的深仇大恨，还来黄家做客……

黄进先还是无法打消心里的怀疑，当着木宁的面，故作无意地问：“灿灿，你去爸爸书房了吗？”

黄灿灿看着黄进先，“早上可乐不小心跑进去，我去你书房抓它了。”

可乐是黄灿灿养的猫。

黄进先继续问：“有打翻东西吗？”

黄灿灿想了想，很是抱歉，“爸爸，可乐太调皮了，把你书房搞得太乱，我叫人收拾过了。”

黄进先闻言立刻明白了什么，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地走过来，“你叫谁收拾的？这么马虎，书桌还是乱的，灿灿送我的摆台还掉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书房进贼了。”

木宁微抿了唇，握着茶杯的手指发紧。

黄灿灿害怕黄进先生气，叫来打扫的佣人，教训道：“林姐，你来一下，我今天上午出门前，让你把爸爸的书房整理好，你是怎么收拾的？”

林姐很委屈，也表示不解，“我明明整理妥当了啊，怎么回事……”

黄进先眯起鹰阜般的眼睛，锐利的看向木宁。

木宁头皮发紧，面上波澜不惊地喝了口茶。

“灿灿，以后不要随便把人往家里带，要是丢了什么东西，就说不清了。”

黄灿灿看了木宁一眼，没敢忤逆黄进先，“知道了，爸爸，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有事吧，等会儿我送她们回去。”

“哦？还有一个朋友？”黄进先回身看了看。

这时，厕所的门打开，陆心婷走了出来，一边甩手一边大大咧咧吐槽，“今天中午的饭菜是被下毒了吗，拉的我都快虚脱了……”

她走到客厅来，看见黄进先，惊讶道：“这位是黄叔叔？”

黄灿灿道：“嗯，我爸。”

“灿灿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哥呢，黄叔叔长得也太年轻了。”

原本紧张尴尬的气氛，被陆心婷神经大条的打破了。

没等黄进先说话，陆心婷就开始自我介绍，“黄叔叔，您好啊，我是灿灿的同学，您叫我小陆就行了。”

陆心婷一脸坦然镇定，丝毫不像差点被黄进先抓包当场的样子。

黄进先“呵”笑了一声，“灿灿的同学真有趣。”

别墅匆匆进来一个人，附在黄进先耳边说了什么，黄进先神情越发严肃，交代了黄灿灿两句，就跟随那人离开了。

“呃，你爸真忙。”陆心婷打趣，活跃尴尬的气氛。

“他总是这样。”黄灿灿见木宁神色不明，她不好意思地对木宁说：“我爸这人就是敏感多疑，他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木宁并不是因为黄进先的话不高兴。

黄灿灿是无辜的，不应该搅和进来。

木宁回头看着一脸天真的黄灿灿，轻轻“嗯”了一声。

陆心婷给木宁使了个眼色，“不早了，宁宁，下午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木宁点头，“灿灿，我们待会还有事，得先走了。”

“好，下次再来玩。”黄灿灿送她们出去。

……

木宁和陆心婷回去之后，便被召唤去了公司。

宋恒在前面领路，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知胤，两个女生连呼吸都紧张了。

“坐。”

陆心婷在对面沙发坐下，木宁想坐顾知胤身边去，被陆心婷一把拽住，拉着她挨坐在一起，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顾知胤低头在泡茶，慢条斯理的动作，透着一股子懒散。

衬得对面两个女生更为局促。

顾知胤慢悠悠地给她们斟茶，眼皮未抬，在一片茶水的热气中，透出冷凉的嗓音，“我想请问二位，一天是闲着没事干，还是吃饱了撑着，跑到黄进先家里去搜证据？”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陆心婷赔笑着开口，“我们这不是打入敌人内部……”

木宁手肘杵了她一下，她忙把声音咽下去。

顾知胤淡淡地端起茶杯，“哦，搜到东西了？”

陆心婷抿紧嘴，看了看木宁，又看了看宋恒，她这时候该说还是不该说？

宋恒正想开口。

顾知胤冷冷看着陆心婷，“我在问你话。”

陆心婷后背发凉，顶着强大的压迫感，斟酌地说道:“没有搜到关键性能指明他犯罪的证据，但他珍藏了一盒女生的发箍……我想，应该是他诱奸过的小女生留下来的，不过都被他处理了指纹和dna……”

顾知胤打断，“所以一无所获？”

陆心婷心虚的点了点头。

顾知胤冷笑了一声。

陆心婷听见他笑，心里就发毛，急忙辩解，“但也不是，至少确定了黄进先就是绑架宁宁，杀害8岁无辜女孩的凶手。”

“这还需要确定？你心里没数？”

顾知胤冷嘲的声音压着她，她大气不敢喘。

他们早就怀疑是黄进先做的，因为没有确切证据，没办法定他的罪。

陆心婷低声开口，“顾爷，您是怪我办事不利？”

“我觉得你嫌命太长了。”

陆心婷咽了下口水，咕哝道，“又不是我的主意，尽逮着我一个人骂……”

这话顾知胤恰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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