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夏琳最近只觉得身心俱疲,但细想每件事究其根本基本上都跟秦音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只觉得秦音是君家小灾星的预言简直在这几个月一一应验了。

果然,小灾星就是得早点被赶出君家的大门才好。

可,从前的秦音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沉眸,对上秦音那双澄澈却又无比陌生的眸子,从前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柔和中透出一种期待与渴望,对她也是百依百顺。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这样让她不认识了。

秦音看着夏琳的眼神毫无感情,简直比看一个陌生人还陌生。

这一刻,夏琳突然心口一紧。

蓦然有种即便秦音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女儿,但自己也无法再掌控她了的失控感。

夏琳下意识刻薄习惯性责怪秦音的话脱口而出后,没有看到秦音有任何反应。

脸色又是一黑。

但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责怪任何人,赶紧去扶住一只眼睛正在流血的林妈,将她死死护在身后。

“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啊,擅自欺负我的人,这不是明着要打我这个做母亲的脸?”

君母看向面无表情的君司瑾和君司礼两人,在看到君司礼强撑着还坐在轮椅上的身躯时,还是忍不住心疼轻颤着嗓音出声:

“阿礼,你刚做完手术,怎么能来这种嘈杂的地方呢?”

“阿瑾,你快带你二哥回医院将养着。”

君母虽然偏心一直跟在她身边照顾的林妈,但自己的儿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岂有不心疼的道理。

她理所当然地吩咐。

而君司礼也毫不留情地直接开口:“妈,是我让段宇毁掉林妈一双眼的。”

“段宇是畜生?那他侍奉的主子我又是什么?把我生下来的您......又是什么?”

君司礼“看向”君母声源的方向,脸色煞白却又强撑着打起精神,嘲讽道。

君母愣住。

她虽护着林妈,到底跟她有三十来年的感情,可她自己的儿子,始终比外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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