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动静太大,君司煊和君司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熟悉的厌烦。

秦音又作妖了!

两人赶紧搀扶着君棠月上楼,果然见秦音在欺负人。

只见林妈后背扎满歪曲的银针,后背被血染红,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秦音小姐,您心里有气,就尽管冲我来吧,我一把老骨头散了也就散了......”

“棠棠小姐她还小,您别迁怒她......”

林妈满是褶皱的脸上堆出委屈的表情,一副忠仆护主的模样。

秦音站在一旁,冷眼睨着匍匐在地的林妈,一副事不关己的冷血姿态。

手中却攥着一根银针......

这场面,让君司煊眉心狠狠一蹙。

作为大哥,他对秦音越来越反叛的行为很失望。

“秦音,你还没闹够?”

“针对不了棠棠,你就对照顾她长大的林妈下狠手,非要逼我把你赶出君家你才满意?”

他这话,是想警告秦音,别做太过分。

要做君家人,就得跟棠棠一样善良守礼。

而不是还保留着流落在外那十几年的粗鲁蛮横村姑行径!

君司澈更是下意识将君棠月护在身后,对秦音敌视道:“秦音,你疯了?”

“大哥,秦音是不是嫁到墨家脑子出问题了?我听说前面六个给墨亦琛冲喜的新娘都疯的疯,跑的跑。”

“她该不会被下降头了吧!”

君司澈皱眉,再看向秦音时眼神莫名有些复杂。

眼底一丝不忍在君棠月攥住他衣角的瞬间转瞬即逝。

“三哥,姐姐在墨家是不是受委屈了才回我们家发脾气的?”

君棠月脸色苍白地躲在君司澈的庇佑之下,委屈又隐忍地咬唇。

秦音漫不经心地将唯一一根完好的银针收起来。

听到君棠月那句“我们家”,情绪却没了波动。

君家,确实不是她的家。

她也不再奢求任何一点亲情血缘!

秦音一双杏眸微抬,冷静地对上君司煊深邃的潭眸:“好啊,你可以将我赶出君家,但我要求断绝关系!”

“从今以后,我秦音跟君家任何人再无血缘关系,再见只是陌路。”

君父君母和其他三个哥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秦音如此决绝的话,脸色纷纷一黑。

五哥君司钰难以置信地盯着秦音决绝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少女冷淡地避开:

“小音,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就是给棠棠替嫁了一晚吗?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

“我听说墨亦琛是个残疾,他前面六个新娘都跑了也不差你这一个,你就当做了场梦,继续住在我们家里,不好吗?”

君司钰被她避开也不恼,继续往上凑。

他深褐色的眸子里目光清澈,肌肤白皙,笑起来时梨涡深陷,眉梢舒展开,俊朗清爽。

君司钰在清北大学读大二,挂科严重留级两年,目前跟秦音同级同班。

他不学无术,性情顽劣,让秦音在家、在学校都没少为他背锅。

四哥君司谨见秦音冷淡抗拒的姿态,眉心紧锁,有些不耐。

二哥君司礼坐在轮椅上,视线扫过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眼底覆上一层寒霜,语气失望:“秦音,你太不懂事了!”

“你回家这几年,但凡棠棠有的你都有一份一模一样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君司礼前两年出了车祸,人活下来了,腿却残了。

他是医生,也遍访过骨科名医,都断言他的腿坏死无救,因而他性情越发孤僻,极少再外出。

但最近,他突然感觉双腿有了一点反应。

虽微妙,但足以给他希望。

而这些天里,只有君棠月每天在他入睡后不辞辛劳地为他按摩双腿......

君母点头附和,看向秦音的眼神充满埋怨:“秦音,我听说你偷拿了棠棠给司煊公司做的金融方案,现在还迁怒打骂林妈,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坏孩子?”

君父脸色越发难看,盯着秦音满脸红疮的容颜,心情更郁结了。

果然是小灾星,自从把她接回家后,君家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可她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君父蹙眉冷声训道:“秦音,只要你将u盘还给棠棠,再给棠棠和林妈鞠躬道歉,爸就不追究你刚才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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