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大,君爷爷支撑不住地狠狠咳嗽,又哑着嗓对林妈怒道:“恶仆!!”

“做错事竟敢拉小音下水,咳咳咳我要将你逐回......逐回乡下老家......”

秦音心口一紧。

赶紧上前为君爷爷把脉,见他心气紊乱,是怒火攻心之象。

她沉眸,明白君爷爷夹在自己和君奶奶之中的不易......

少女背脊挺直,傲然而不傲慢。

她扫了一眼君老夫人,语气平静却隐含威仪,唇畔染上冷峭的弧度:

“君老夫人,把苏绣布帛给我。”

“我能将它缝合复原到看不出破裂过。”

一句话,惊起千层嘲弄笑意。

来往的名流夫人们不少对苏绣情有独钟。

可好的苏绣太少了。

现今能绣出好作品的绣娘更是几乎绝迹。

秦音一个乡下来的养女,会拿着针线缝缝补补他们信。

会修复精细绝妙的苏绣?

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君老太太,您这孙女可真了不得。

据说16岁才从小村子里被领回君家,这绣活儿难不成是在村里学来的?噗呲。”

“这可是聂风荷最擅长的阴阳双面绣,苏绣中最难的绣法!

何况聂风荷最擅绣荷花,用的绣法更是聂风荷的独门绝技,从不外传的。

背面的麋鹿绣法更是繁复精巧,她的收山之作是花了大心思打造出的。

这种60%程度的损坏,聂风荷本人亲自来了恐怕也不敢保证能修复完整。

这个秦音不愧是乡巴佬出身,怕是只敢打嘴炮的货色!”

“啧,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女,倒也不必上赶着献丑,像个跳梁小丑来丢人现眼。”

“秦音要真能完整修复,我投资一千万给她开个苏绣坊!”

“她有那本事,我引荐她做聂风荷的关门弟子!!”

宾客们都大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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