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博甩开郭喜安后,转头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他现在心如擂鼓,脑海内一团乱麻,直愣愣地跑到堂屋,又出了大门,站在院子里被凉凉的夜风一吹,才稍微恢复了点理智。
冷静下来,又担心起了郭喜安,踌躇半晌,还是转回了房间。
“喜...喜安!”
程家博小声唤了两声,郭喜安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才上前,给她脱鞋脱袜,将人安顿好,仔细盖上被子,才出了房间。
回到堂屋,程家博愣愣地坐了半晌,才起身收拾起饭桌,他的脸上不见表情,看起来和正常状态没什么两样,若有人仔细观察才会发现,此时他的双眼没什么焦距。
打扫残局,清洗碗筷,收拾屋子,他做起来行云流水,又莫名带着一股僵硬的机械感,直到把整个厨房都收拾得整洁一新,堂屋那边也打扫完毕,该干的活全部干完了。
又在厨房傻站了半天,才放下手里的抹布,面色平静地回到房间,脱衣,脱鞋,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合上眼眸,他今日也醉了,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该早些休息......
......
第二天,郭喜安是被孩子们叫醒的。
小向泽调皮地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郭喜安在一股窒息感中被憋醒。
见娘亲睁开眼睛,小向泽才收回小手,嬉笑着叫着娘亲:“太阳公公都照屁股了,大姨已经把午饭做好,让娘吃了饭再睡。”
“什么?已经中午了!”郭喜安赶紧爬起来。
“嘶!”才直起身子,郭喜安就呻吟一声,捂着脑袋,宿醉的后遗症,她现在只觉得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而且这疼痛中好像不全是醉酒的那种钝痛,郭喜安摸向后脑勺,摸到一个鼓起的大包,轻轻一按,疼得她龇牙咧嘴。
后脑勺怎么有个大包?
同时心里奇怪,她酒量一向都好,昨天虽然喝得多,也不至于让自己醉成这个样子啊!
向佑见着娘亲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关心地询问:“娘,你怎么了?”
“没事!”郭喜安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想了想,她酒量好也是前世的事,这次醉成这样只怕是这具身体不胜酒力。
甩了甩脑袋,郭喜安内心呻吟,真是失策了,这种宿醉头痛喝断片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感受到了?
脑子里还有些昏沉,郭喜安强打起精神下床,牵着两个孩子到了堂屋,果然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郭喜春正布着碗筷,她的脸色也不太好,应该也是宿醉的影响。
见着郭喜安出来,郭喜春抬了下头,“起了?身体不好受吧?先吃点东西,我泡了些蜂蜜水,大丫,去给你小姨端一碗来。”
郭喜安想说不用,她自己去就行,大丫已经清脆地应了一声,往厨房跑去了。
郭喜安只得先坐下,看了看四周,“陶老他们呢?”
郭喜春笑了一声,“陶老和你一样,还睡着呢,家博去叫了。”
正说着,陶老也扶着脑袋出来了,他身后跟着程家博和钱贵。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陶老一边坐下一边唉叹,他虽然贪杯,却一向心里有数,昨儿个难得热闹,放纵了一回,这会儿宿醉的难受可让他够呛。
郭喜安瞧着他的样子想笑,对他的话却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不经意眼光扫过一边的程家博,程家博接触到她的视线,却是立即偏头移开了目光。
郭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