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池眼神柔和,重新握住她的手:“我和我姨娘已经商量好了,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带你走,什么前程安稳,我统统都不要了,天大地大,我们四海为家,只要能与你相守,我豁出命去,也要搏一搏!”
面对他坚定的宣言,郝子娴猝不及防之下,一时说不出话来,可心脏却怦怦跳动,越来越快,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忽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叫,
“呀!”
郝子娴和席乐池都是一惊,交握的双手迅速分开。
“谁?”郝子娴眼神一凛,掩下心中的不安看向声音发出处厉声喝问!
假山后边的郭喜安无语地看向身边的常月。
常月一脸的惭愧,蓦然听到刚刚那样的惊天秘密,她一时心神震荡之下脚下不稳,身体失去平衡歪倒向假山,左腰刚好撞到假山上的一处突起,痛得叫出声来。
那边郝子娴和席乐池还在紧张又警惕地看向这边,见无人应答,两人正打算过来查看。
见已经被人发现,郭喜安无声地叹息一声,带着常月走出去。
见到从假山后走出来的郭喜安主仆,郝子娴一怔,继而心中一沉,脸色发白起来,“程夫人......”
郝子娴气短心虚,又慌张惊惧,正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席乐池突然走上来拦在她身前。
席乐池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已全无血色,虽然苍白着脸,却依然稳稳地挡在郝子娴身前,想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程夫人,是我痴心妄想恋慕郡主,打听到她今日来烧香,特意跟过来的,这一切,都和郡主没关系,是我一厢情愿!”
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郭喜安有一种自己是恶毒反派的感觉,轻咳一声开口道:“你们不用紧张,我也没说要怎么样啊。”
郝子娴从心慌意乱中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郭喜安,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半晌她仿佛才找回理智,轻轻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席乐池,直面着郭喜安沉声道:
“程夫人,我与席太医确实有旧,却从未有过僭越之举,今日我来见他这面,也不过是想和往事做个告别,还望程夫人体谅,不要声张出去,今日之后,我自然也尽断前程往事,来日嫁入将军府,也定以夫人为尊,不会叫您为难!”
听她说出这番话,席乐池身子微微一僵,转眼去看她,却见郝子娴并未看他,只眼带祈求地看着郭喜安。
郭喜安将他们两人的细微反应都看在眼里,面对惠安郡主的祈求,她知道她这么说,实际上还是为了保全那位席大夫。
见郭喜安一直不说话,郝子娴咬唇,内心的忐忑更甚,在她快要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郭喜安终于轻笑一声开口:“这是郡主的真心话吗?”
郝子娴一愣,就要点头,郭喜安却抢在她点头前继续道:“若郡主真和席太医有情,其实我愿意帮助你们!”
郝子娴呆住了,一并呆住的还有旁边的席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