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好后,绣茵又教了一遍桃叶缝制的法子,就替桃叶将东西收了,准备回去。
绣茵走后,桃叶觉得有些疲累,就躺了下去。
她右耳虽能听声,但若要听清,还需凝神,方才在绣茵面前,她为了不表露出异样惹人担心,一直凝着心神。
身上的烧又还未退,左耳时不时还有耳鸣,晕眩感越发明显,桃叶这一觉睡下去直接错过了午膳。
不过南云细心,用热水温着饭菜,桃叶起来后勉强吃了几口,喝了药,又在床上躺下了,心里却是想着事。
夫人看来是真中意杜小姐,若是五少爷不反对,估计过些日子就要定下这门亲事。
她那日见着杜家小姐是个心思简单的,可今日却又送了这簪子来提点自己,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杜夫人的授意。
没想多久,桃叶就感觉头疼了起来,左耳的耳鸣也频繁起来,想到上次耳朵受伤府医说要静心,她忙停下了思绪,但耳鸣和头疼却没有这般容易消停。
“她今日一直睡着?”
容玖今日回来得比往日早些。
“清早时针线房的绣茵姑娘过来说过一会儿话,午膳也用了一些!”
南云看着五少爷脸色有些不好,又开口解释道:“姑娘怕待在主屋惹人闲话,才回了西厢房!”
床上的人许是难受,不自觉地蹙着眉,脸上浅绯色还在,显然还没完全退烧。
容玖垂目看着,突然想起小丫鬟清醒时极少蹙眉,就算疼痛也只是娇娇软软地叫上一声,眉眼也是舒展开的。
除了昏睡过去的几次,小丫鬟就是再难受似乎也很快就能回到那娇俏明媚的样子,是见了就让人心生愉悦的模样。
就连在床上受不住时,脸上也是柔媚可人。
容玖在床边站了快一刻钟,落在床上的目光越发晦暗不明,倒让旁边侍立的南云心底疑惑起来。
五少爷为何这般看着姑娘?那目光里并不只有怜惜,还有一些她看不明白的神思。
但没等她想明白,五少爷已经出了门。
南云见桃叶还睡着,便往后院去,她屋子外边还熬着药。
“今日那位怎么不赶着过来伺候?”
等下人将食盒提进来,也不见青杏的身影,归云忍不出嘟囔道。
行云先是冷冷瞪了一眼旁边的人,而后眼神往已经在桌边坐下的容玖示意了一下。
归云这才发现自己少爷脸色有些不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冽威压,让人看了就心生压力。
但归云觉得,自家少爷脸上既不是生气,也不是高兴,倒是有些惘然。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少爷自十岁开始就没有再露出这种惘然神色。
见归云只一脸探究地看着主子,手上半天都没有动作,行云趁着坐着的人不注意时轻轻给了他一个手肘。
归云这才把自己漫无边际的神色拉回来,两人将菜肴摆好,就退到了一边。
……
书房,自亥时初开始,归云就不停地给另一边的人使眼色。
行云也面露担忧之色,但看了眼沉香木案桌后依旧笔走龙蛇,毫无缓势的人,几不可见地对着归云摇了摇头。
很快,就过了亥时,归云实在忍不住,就要趁着换纸时出言,门外响起了两声急切的扣门声。
行云和归云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这近两个时辰的沉寂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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