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等谢过姑娘!”
靖国公年节例赏本就不薄,再加五成,足抵得上他们三个月的例银,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意,对桃叶更是感激,往年赵管事在的时候可没有这好处。
“都是主子的恩典!”
桃叶语气谦和。
“那也是姑娘体恤我们!”
“就是,五少爷哪能想到这些小事!”
钱财是最实在的东西,那几个小厮高兴得眉开眼笑,奉承话都说得极为真诚。
“姑娘是不是有些累了?”
那些下人退去后,南云见着桃叶脸色有些恹恹的,担忧道。
“没事!”
桃叶摇头笑了笑。
她只是想自己大哥和娘亲了,往年还好,如今一旦有了音讯,这思念就止不住了。
大哥在京城并无亲眷,不过听说书院有些人不会回去,因为下月就是科考,不少学子都宁愿留着这来回奔波的时间在京备考。
让桃叶更担忧的,是娘亲那边,元月里下人的活本就比往日繁重,而且从大哥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楚家人平日里对娘亲必是多有苛待,再加上思念至亲,不知道有多凄凉。
桃叶让南云几个先下去歇息,自己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檀木匣子出来,里面有三个绣了福字的荷包,其中一个是金线钩织的,另两个是寻常丝线。
桃叶的目光就落在那两个荷包上,这两个她给大哥和娘亲绣的,里边放了两枚玉牌。
里面的玉牌是她托了院子里的小厮去外面买的,不算好玉,上面刻了平安二字。
从前家里虽不富裕,但爹爹和娘亲攒了银子,去镇上给自己和大哥刻了祈福的玉牌,只是她那块早就被人牙子抢走。
那时桃叶一心要藏住那血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玉牌被人拿走。
血玉?
桃叶脑子里闪过一道疑惑的光。
她幼时不知,只知道按照爹娘的吩咐一定要藏好那块血玉,不能被外人瞧见,更不能丢了,她一直以为是家中的传家之宝。
但爹娘疼她和大哥的心是一样的,怎么会独独将玉给了自己。
血玉贵重,就是五少爷的库房里,她也只见过一块,成色也比不上她手里那块。
她幼时在乡下生活,家中虽还过得去,但这血玉,是决计买不起的。
“在看什么?”
桃叶沉思如定,竟没发现有人进了屋子。
“五少爷!”
看清来人,她忙起身见礼。
“这是你自己绣的?”
容玖在桌子另一边坐下,目光落在那匣子里,见到那几个颜色各异的荷包,下意识地看了眼腰间,那只月白色的荷包他竟是一直戴着。
再抬头时漆黑的星眸里闪烁着隐约的亮光。
“是,五少爷可喜欢?”
桃叶从匣子里取出那只绣着金线的宝蓝色荷包,起身奉到容玖眼前。
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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