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见她脸上写着不情愿，顾知胤已经知道了答案，满脸漠然，放开了她。

车厢里安静得令人窒息。

木宁心里不是滋味。

今天这件事，在她脑海里回放了一遍，的确是她考虑不周了。

转头看向坐在她身侧的男人，俊脸还是阴郁得吓人。

他应该还是很生气吧。

木宁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

她低下头去，想跟他承认错误，可一张嘴，声音就哽咽了，“对不起，顾叔叔，我不该一个人这么莽撞的来这种危险地方，让您这么担心。”

“幸好您赶来及时，才没有让我酿成大错。”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木宁哭唧唧认错的模样，顾知胤心口的怒火消了大半。

他拿了包纸扔给她，“擦了，不许哭。”

木宁知道顾知胤这回是气坏了，她老实拿起纸巾，却没想到，越擦眼泪越汹涌。

“还哭？”

冷冷的两个字眼，带着一股压迫感，很是吓人。

木宁不敢发出丁点声音，缩在一边。

顾知胤心烦得支着额睨向窗外，半天没听见身侧有动静，狭长的桃花眼往一旁斜了斜，余光瞥见那一团，像个受气包似的憋在那儿。

他喉结滚了滚，差一点就要伸手将她抱过来。

他没有去哄，收回目光，难捱地闭上眼睛。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

宋恒三两下就把男人的几个疼痛部位解决了，男人痛不欲生，不能说话，只能哗哗掉眼泪。

杨帆在一旁看的直哆嗦，他知道顾知胤手段狠，却不曾看过这些。这么来看，上次顾知胤还真看在木宁的面子，轻饶了他了，没让他遭受这些罪。

“杨家小少爷，你也想试试吗？”宋恒料理完男人，轻松的就像料理了一盘菜，语调淡然懒散，令杨帆竖起一身汗毛。

“不用，不用……”

宋恒把杨帆拽起来，杨帆吓得大叫，被宋恒瞥了一眼，用刀子霍开手脚的绳子。

得了自由，杨帆抬腿就要跑，被宋恒一只手拽住。

“往哪去？”

“我真的跟木宁没什么，我就是，就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木宁能来救他，是他没想到的，为此他很感激，可顾知胤这一尊佛，他送不走了，而且他知道顾知胤的敌意来自木宁。

宋恒嗤笑一声，“就你这胆子，也敢跟顾爷抢人？”

“不敢……之前是我有眼无珠，误会了，但我发誓，我和木宁真的只是同学！”杨帆瞅着宋恒，“可以放我走了么？”

“放了你？呵，那得听顾爷的。”

外面的车已经备好了，进来两个人，把杨帆和男人带走，杨帆走在后面，看到刚刚男人躺过的位置，一滩暗红的血。

……

回到别墅，顾知胤把木宁放进浴缸里，一个字没说，冷着脸转身走了。

他直接去了他名下一栋别墅的地下室。

宋恒见到他，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样？”

“都招了。”宋恒没费什么力气，剩下的纯属泄愤，让他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碰了不该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