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就这样形成。
裴锦年身份多特殊多高贵,他光是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格外显眼,里里外外出去进来的员工无一不低头恭喊一声‘裴总’,然后再望望桃软。
桃软受不了他们眼神,怪怪的,趁人少不等裴锦年开口,主动找到他的车进去。
裴锦年嘴角勾起弧度。
司机不在,裴锦年亲自驾驶,他透过后视镜看着桃软,“你耽误我多少时间你自己说。”
“我求你送我了吗。”
“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傻白甜都能变得伶牙俐齿咬人,足以可见婚姻多可怕。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失败,自掘坟墓。桃软,你运气不太好。”
桃软气的攥紧包。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裴锦年喜欢落井下石,火上浇油。
她不甘示弱,“没结过婚的男人自然什么都不懂。”
“例如?懂什么?你的遭遇?你的丈夫不爱你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确实不懂。”
“但我爱他。”
‘嘶——啊……’
突然的急刹车,没系安全带的桃软一头磕到了座位,痛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
对此,裴锦年轻描淡写,“抱歉,有人闯红灯。”话虽如此,可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彰显他真正的情绪,情况。
‘但我爱他’。
一颗小石子砸进湖面,微不足道却能掀起波浪涟漪。
不等桃软坐好,又来一个急刹。
这下,桃软脑袋撞在车门上,她眼泪出来了。
看见晶莹泪珠和潮湿眼眶,裴锦年心一揪。
“抱……抱歉。”
桃软摸着被撞的地方强忍,声音已带上哭腔。
“没事……”她低着头,遮掩地在擦眼泪。
顷刻间,裴锦年整张脸的轮廓与外面黑色混为一谈。
不等桃软打开手机摄像头看看有没有磕破皮,鼓起包,裴锦年像斟酌了很久才开口,“桃软,你还年轻,前途一片光明,大可不必成为婚姻的牺牲品,成为陈矜的摆设,你们俩不合适,太不合适了,早晚分开。你记住了,我说的早晚分开。”
裴锦年说得坚定不移,就好像他有预知能力。
“我的私生活就不劳你费心。我自有打算。”
如果第一次刹车是有人闯红灯,那第二次也是?
裴锦年真把自己当傻白甜了。
他果然变了。
变得阴险,变得捉摸不定,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危险。
“桃软,你够愚蠢!”
“裴锦年,别说我了,和我聊聊你跟舒然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爱她吗。”
“爱。”
“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裴锦年少有怔住,可他掩盖得很好,以至于桃软没看出。
他说,“爱就是爱。下周是我和舒然订婚宴,要来吗?”
“不了。”舒然不喜欢自己,去了不招人待见还去干什么。
讨人嫌吗!
“随你。”
“前方路口红绿灯左转。”桃软出声提醒。
裴锦年好整以暇。
“怎么,结婚记性也不好了?连自己家都不记得?”
“我搬出来了。”
裴锦年倒是惊讶,“吵架了?”
“差不多吧。”
“让我猜猜原因。陈矜出轨前女友,然后你搬出来?”
“……”
桃软难堪。实际上是陈矜赶自己出来的。
“有地方住吗。没有我给你——”
“有。安顿好了。”
“跟谁?还是自己?”
“我和我闺蜜。”
…
送到小区楼下雨也停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桃软说。
裴锦年扫了一眼桃软住的地方。老居民楼,破旧不堪没翻新,连个路灯都没有,就连感应灯也是一亮一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