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矜光着膀子接听电话。
即使打着电话他手也不老实,“柳絮儿,大半夜扰我好梦,你最好是有事。”
“陈矜,我遇到麻烦了!我不是总考核通过了吗,然后叫上我朋友一起去庆祝,隔壁桌的几个男人他们喝醉来调戏我和我朋友,你快来……我好怕!”
其中,伴随着几声粗犷,又污言秽语的男音掺和其中,还有女人的拒绝和挣扎。
陈矜蹙眉。
“这事你打电话报警。”
“陈矜……你快来,我真的好怕啊,呜呜呜——”
“我说报警没听懂?”
“陈矜,我怕——”
“啪……嘟——”
那边没了声音,最后几秒,电话好像被人摔在地上。
陈矜咒骂了一声。
他和柳絮儿的对话,在这寂静的夜,桃软听得一清二楚。
身上的余温,陈矜大掌的温度也暖不了她渐凉的心。
不出意外,她的丈夫马上动身去帮另一个女人解决麻烦,受另一个女人的追捧和爱戴,替她遮风挡雨。
陈矜多好啊,柳絮儿只需要一个电话便随叫随到,一句‘陈矜,我怕’,他所向披靡,这样的好男人,柳絮儿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陈矜在穿衣服,他说,“你先睡,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一天到晚就属她事多!”
柳絮儿若不是他秘书,他压根不会管她的死活。
“……”
桃软甚至都没发话陈矜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桃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是的,遇上流氓这种事,她为什么不选择报警而是找陈矜?柳絮儿怎么想的陈矜可能不知道,她桃软还不知道吗。
女人的话是骗人的。
柳絮儿要和她抢陈矜。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又是谁不屑一顾在她面前说着,‘插足别人婚姻,当第三者,我柳絮儿可做不到,因为我要脸’。
现在真打脸了。
“别把自己闷死了。”陈矜见桃软没一点反应。
下秒,他居然觉得她睡着了。毕竟,她刚才那么累。
走前,他还挺暖心地帮桃软把被子盖好,灯关上。
人一走,瞬间带走所有。
乌黑的夜,桃软的情绪刹那蒸发,无声的悲凉。
桃软打开被子,闷热的汗混着一丝不甘,和难以形容的眼泪一起流淌,她静静的,很快,院内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
陈矜走了。
他这一走可真就寒了桃软的心,她做不到和别人共享同一个丈夫,她觉得脏。
所以陈矜,你出局了。
陈矜大概不知道一夜之间,有的人判若两人。
—
陈矜赶到,柳絮儿和她好友被骚扰,对方五大三粗,又是成群结队拿着家伙儿,哪怕是过路人看不下去也不敢轻举妄动,为此,柳絮儿强忍着。
眼看他们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手都要伸到裙子底下,陈矜哐当一声酒瓶砸过去,一把掀翻了桌子,为首的男人吓一跳,顿时,酒醒一半。
看见陈矜来了,柳絮儿泪眼花花,憋了半天的气才敢大喘,随后,她赶紧拉着好友躲到陈矜身后畏畏缩缩。
“你是她们男朋友?”
陈矜是个狠角色。
他废话不多说,过去就是一踹,而且正中男人裤裆,男人当头一棒,脸色大变。
他捂着裤裆嗷嗷叫。
“你他妈——”
“给我上!”
一起的朋友刚要挥起拳头,被店主拉住,“这位你可招惹不起!赶紧走,别打了。”
“谁啊。”
“陈家独生子。”
“哪个陈家?”
“还能是哪个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