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茁潇洒离去。
“事关重大。舒然,我问你,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裴锦年知道这件事吗!”薛琪琪问得严肃。
舒然同样回复的严谨。
“前后就见过两次面。一次,我在酒吧遇险,是他出手相救。还有就是刚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为什么救你?最关键,他又是如何得知讨债之人今天会找上门来?好一个‘拔刀相助,路见不平’!”
“我不知道。”
“很明显,对方来路不明又疑点重重。舒然,你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舒然赞同,同薛琪琪分析。“他是裴锦年的弟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最近两天才从国外回来。回来的目的就是和裴锦年抢夺继承人,但他刚才说他对继承人位置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你长个心眼。他和裴锦年穿一条裤子的人,未必比裴锦年差哪去!”
“好……那,那我欠他的三百万,这怎么办?”
薛琪琪冷笑。
“就是说啊,这样一来,你欠他一个人情,保不准后续会借此和你联络!”
“我不理不就行了。至于钱……我又没开口让他帮我还!是,是他自己自愿的!这事跟我没关系!”
“呵,地主家的儿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比起这些,我还是先去医院看看我爸吧!”
“一起。”
…
与此同时。
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琳达安排在舒然身边的眼线来禀报,“裴总,还是晚了一步。等我们的人赶到,裴茁已经解决干净。”
“他挺闲。”
琳达:“二少一向来去自如,不受拘束。”
半晌,男人斟酌一下开口,“她,怎么样。”
琳达挑眉,微笑。
终于知道关心了。
“舒小姐只是磕破点皮外伤,但舒小姐的父亲就不好说了。此外,探子暗中观察,二少及时的雪中送炭,舒小姐好像很……感激,估计二人会……”
裴锦年手中的黑笔一顿,眼神锐利,“找人解决掉。”
“二少做事干脆利落,恐怕那帮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找舒小姐的麻烦。”
“下去吧。”
琳达走前多嘴一句,“想来我也有对不住舒小姐的地方。刚才手下人汇报,舒小姐再一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在暗示我。”
“琳达不敢。琳达只是实话实说,我,确实对不起舒小姐。等哪日有时间了,我定会亲自上门道歉。不求舒小姐原谅,但求我自己心里过得去。”
“……”
琳达的旁敲侧击起了作用,裴锦年放下手中黑笔,目光看向窗外。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舒然的眼睛,那是一对漂亮又充满泪水的眼睛,又想起她素日里的小鸟依人和委曲求全。
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催化剂。但绝不是歇斯底里,纠缠不休,让男人心生厌烦的泪,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从而更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他喜欢舒然骨子里的嗲媚,更喜欢她乖顺于他一人。
可现在,她开始慢慢地不再属于他一人。
一想到,舒然有朝一日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委曲求全,媚眼如丝勾着魂,裴锦年黑暗的心理又开始生根发芽,摧毁,抢夺,光是那么一想,毫无波澜的表平面开始了波涛汹涌。
这让裴锦年很不愉悦。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裴锦年淡淡地问道。
琳达快速思考,随即明白裴锦年问的是他和舒然的关系,深吸一口气回。
“裴总,每个人都会有七情六欲,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定义。但您如果真的在乎舒小姐,或许——”
“你哪只眼睛看出了我在乎她?”
他爱的人一直是两个字,可两个字未必就是舒然。
琳达:“……”
裴锦年看不见的地方,琳达默默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