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辞行(1 / 2)

<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痴儿,世间岂有不死之人?以前笃信修仙之道,欲求长生,恨天不老。只是经过此次一场大病,算是看明白了所谓长生不老,皆是虚妄荒诞。冬去春回,月有圆缺,生老病死,乃是天道,人岂可逆天而行?早有大臣劝谏,某还不信,如今那些个所谓的金丹差点要了这条老命,才算是看得清清楚楚……某这一生,荣耀与诋毁并存,备受折磨,心魔难解。但是临到老来,看着你们兄弟之间友爱和谐,没有走上某当年那条不堪回首的老路,着实欣慰。”

这一场大病,险些要了老命,却不仅让李二陛下看清了那些个所谓的“仙道”“圣僧”妄言诓骗的嘴脸,也体悟了天道轮回不可更改的真谛。

春夏秋冬,生旺死绝,此乃自然之道。

或许的确有长生之存在,但那大抵也只是在一片虚无的状态之中……从投胎开始,便历经天道,有感知,便有变化,有变化,便有终结。

如此,便是长生,又有何用?

李恪心中黯然。

对于父皇,他心中满是崇拜和尊敬,却也有着埋怨和不满。

论起才华,诸位兄弟之中,有谁比得上他李恪?

然而就只是因为一个血统的身份,便被父皇无情的拒绝在储君之外……宁可让优柔寡断的太子继续坐着储君之位,甚至允许浮夸轻佻的青雀去染指这个位置,也不让自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机会?

难道血统能够比帝国的传承更加重要?

只是如今,大局已定,再多的怨尤也无济于事。

心中反倒释然开朗……

感慨一番,见到父皇亦是心绪难平,便笑着说道:“真是羡慕房二那厮呀!啧啧,勒石燕然、封狼居胥,自古以来华夏儿郎无上之军功,居然就这般被他轻而易举的收入囊中,自此名震天下、彪炳史册,当世之武将无出其右!这份运道,儿臣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李二陛下也放下心事,在这个即将远行的儿子面前,也没了那份君父的沉稳,笑这摇摇头,遗憾道:“岂止是你羡慕?为父也羡慕啊!为父为了东征高句丽,绸缪数年之久,调动百万兵马,粮秣不可计数,结果呢?未等出师,反倒是这棒槌率领一卫之师,借着一个‘假传圣旨’的机会便兵出白道,一路狂飙突进攻城掠地,居然生生被他踏破薛延陀牙帐,横行漠北……娘咧!早知薛延陀这般没用,老子干脆就自己上了,哪里轮得到他?”

这话虽然听上去似是调侃,实则却也就八分真意。

他绸缪多年,心心念念征伐高句丽,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征服这一块古之帝王从未曾征服过的土地,将其纳入大唐之版图,提升自己的历史地位,向着“千古一帝”的崇高理想更进一步!

结果咧?

房俊那个棒槌跟玩儿一样,率领着不足五万的兵马,一路斩将夺旗横行无忌,居然硬生生的复制了勒石燕然、封狼居胥的上古传说……

这可是华夏自古以来最崇高无上的军功!

纵然是在贞观一朝有此殊功,他李二陛下亦会沾一份荣光,就像霍去病成就了汉武帝的霸业一般,使得大唐的军功在此攀上一层楼,可说到底,这也不是他直接指挥或者参与的战役,这份荣光难免大打折扣。

早知道薛延陀这般废物,火器这般犀利,老子还打什么高句丽?

兵出白道覆灭薛延陀不就完了么……

感慨了一阵,李二陛下又叮嘱道:“此去新罗,山高水长,建功立业尚在其次,定要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真。府中王妃子女,还是不要随行的好,待到汝去新罗安顿下来,再行派人接过去,方才稳妥。”

此时正事谈完,二人之间非是君臣,而是父子,李二陛下自然要殷殷叮嘱一番。

他记着吴王妃杨氏身子骨弱,前些年在江南之时便染了一场大病,差一点回天乏术,这回可不能折腾她,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说实话,他其实对于这个优秀的儿子颇有歉意,非但不能给予其竞争储君的机会,甚至要将其远远的打发到新罗那等穷乡僻壤苦寒<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僻壤苦寒之地,自此吴王一脉,将再无可能祭祀宗庙,而是远赴新罗,另立一宗。

在这个年代,这是极为残酷的。

然而为了储君稳固、将来的皇位传承,他也不得不狠心做此决断……但是,他虽然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却也是一个舔犊情深的父亲。

看着面前这张酷肖自己的俊朗面庞,心中自是愧疚难消。

李恪乃是聪慧之人,自是感受到父皇的心情,勉强一笑,洒然道:“父皇不必惦念,由陆路出发,新罗自是千山万水,但若是从海路前往,不过是舟船之上悠闲数日,即可抵达,完全没有车马之劳顿。水师尽在房俊之掌控,儿臣早已行文水师大都督苏定方,告知行程,待到儿臣顺着运河抵达华亭镇,便会安排水师战船护送前往新罗。有水师控制水路,即便在新罗有何不测,亦能够就近支援,起码安全上无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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