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跟着镇宁侯回府,傅筠在门口等了一下,不耐烦的道:“你还不出来,等什么呢?难道你也等我三支箭射向你那轿辇?”
送徐西媛来的,是云阳侯府大房的庶子。
别管平时和徐西媛的感情如何,说到底,他们终归是一家人。
那庶子皱眉朝傅筠道:“西媛纵然是妾,也没道理在门口下轿吧。”
傅筠这一晚上都过得不痛快,没好气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如此说话?要不你再把人抬回去?”
那庶子被堵得一下脸色难看。
傅筠却朝轿辇里的徐西媛道:“你下不下?不下我回去了。”
徐西媛攥着手里的帕子,死死的咬着嘴唇没让那眼泪掉下。
凭什么!
凭什么徐西宁那贱人出阁,都是傅珩亲自去接。
傅珩甚至拉弓射箭。
整个镇宁侯府,酒席摆了一个半时辰。
到她这里,甚至都要自己走进去。
徐西媛再不甘心,外面也穿来了傅筠不耐烦要转身回去的衣料摩挲声和脚步声。
徐西媛没敢多留,几乎一下掀开轿辇的帘子,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傅筠已经一脚迈进镇宁侯府大门的门槛了。
徐西媛没敢耽误,紧跟上去。
镇宁侯府。
正房。
自从傅珩的父亲过世,傅筠的父亲成了新的镇宁侯,这正房,便是他们二房一家的了。
白氏坐在宽大的梨花木椅子上,气的一张脸几乎要冒绿光。
“那贱人!竟挖坑害我!我为了这场婚事,陪着笑陪着操劳,一场婚宴办下来花了我几千两的银子不说,甚至昨儿傅珩抬出去的彩礼都是公中出的!
“结果?我又搭进去十万两?”
一想到自己一分徐西宁的嫁妆没得到,反而又里里外外的亏损,白氏真是血都要炸在血管子里了。
“明明就是她自己抬了空箱子来,还让我去给她找嫁妆?我去哪找!”
白氏怒骂间,傅筠带着徐西媛进来。
一看见徐西媛,白氏那火气越发压不住,蹭的起身,上前一巴掌就扇了徐西媛脸上。
“下贱!若非你,我们镇宁侯府至于吃了这样的亏!”
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徐西媛憋在眼底的泪几乎兜不住。
她捂着脸一个踉跄,朝傅筠看去。
傅筠却铁青着脸坐下,一眼没看她。
徐西媛心里难受的像是被剜了一样,却也只能卑躬屈膝,“婆母息怒。”
白氏怒喝,“息怒?我怎么息怒?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你那好妹妹勒索了我十万两!还把我好不容易送过去的人,全都撵了出来!”
镇宁侯脸色也不好看,毕竟他安插进去的那个人,也被撵出来了。
只是被白氏吵得脑子疼,“好了,不要再吵了,眼下当务之急,是看如何处理。”
傅筠不甘心,“嫁妆的事,难道我们就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镇宁侯长叹一口气,“不吃亏如何?谁能证明徐西宁抬进来的是空箱子?”
傅筠看向徐西媛。
徐西媛登时一个激灵。
难道要让她上堂作证,揭发徐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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