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沉着脸,看着傅珩,“我难道说错了?大哥和蒋二小姐不是青梅竹马么?我怎么记得,去年蒋二小姐病了,大哥急的饭都吃不下去。”
“那你记性还挺好。”傅珩将徐西宁搂在怀里,带着人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希望你也记得,你们一家欠我们西宁十二箱嫁妆呢,记得赶紧还哦,另外,你再废话,我现在就躺地上犯病了,我不进宫敬茶了,也不知道到时候宫里会不会派人来问一句。”
徐西宁:……
傅筠被傅珩一句明晃晃的碰瓷儿逼得硬是没敢再说一句话。
气冲冲走了。
傅珩嗤笑,“自己屁股还拿瓦盖呢,倒是管的挺宽。”
傅珩仗着身体不好,一步不肯多走。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便上了一抬蜀锦软轿。
徐西宁作为他的新婚夫人,自然也跟着沾光。
两口子一人一个软轿被抬着,直奔二门处。
半路还遇上刚刚暴走离开的傅筠,居高临下,傅珩十分有闲情逸致的朝他还吹了个口哨,“记得提醒二叔二婶,快点还我们西宁嫁妆哦。”
气的傅筠脸色青绿。
二门处。
徐西宁到的时候,王禄已经候着了。
将去吉庆堂拿燕窝的事和王禄说了,徐西宁吩咐道:“……我从宫里敬茶出来之后,要去一趟普元寺,到时候,普元寺会去一个山西的粮商,你去给傅筠打听粮价,顺便在普元寺马厩那边放把火。”
王禄差点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了,“放把火?”
前面他都能理解。
那个所谓的什么山西粮商肯定是徐西宁安排的。
可……放把火是什么意思?
那可是普元寺啊!
徐西宁脸上带着淡淡一层笑意,“火大点,越大越好,能不能做得隐蔽就看你的本事了。”
留下吩咐,徐西宁上车。
马车开拔,傅珩笑问:“说什么了?看把王禄吓得脸比傅筠还绿。”
徐西宁掸了掸裙面,“给你要荆棘沙呢。”
傅珩一挑眉。
徐西宁没再继续这个问题,只是道:“太后娘娘好像不太喜欢我,一会儿进宫敬茶,怕是会有些波折。”
既然两人名义上做了夫妻,有些事还是要相互交个底。
傅珩不以为意,笑的散漫,靠在马车上,“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徐西宁登时一愣,带着几分错愕,看向傅珩。
傅珩笑,“很意外吗?你没听说过?我母亲过世前被太后娘娘叫进宫过,进去大概两个时辰,回来之后,一个时辰不到人就没了。”
徐西宁听得心惊肉跳的、
这事儿,她前世今生都是头一次说。
可傅珩却一边笑一边说,甚至眼眶都没红一下。
那时候……
“我听说,你母亲是在你父亲过世之后,伤心过度……”
傅珩打断了徐西宁的话,笑里带着些冷意,“再伤心过度,我好歹还有半口气呢,哪个当娘的能这么狠心放下半死不活的儿子,自己殉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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