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打砸傅筠的屋子,逼着催着白氏还嫁妆,搞得气势汹汹,不过就是想要看看,镇宁侯急怒攻心走投无路之下会不会请太子这尊大佛来压她。
没想到,真请来了!
佯作一脸意外,徐西宁道:“就说大爷不在。”
“孤来瞧瞧傅珩,他怎么偏巧就不在了,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孤吧。”
徐西宁话音未落,太子人已经从门口进来了。
徐西宁只得赶紧上前去迎,“臣妇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垂眼瞧了徐西宁一眼,目光不由自主落向了墙角处那吨吨吨冒烟的一片高香,十分疑惑:“那是在做什么?”
太子旁边,是镇宁侯和镇宁侯府两个庶子作陪。
镇宁侯笑道:“珩儿这院子,向来不让我们进来,臣还真不知道他捣鼓了些什么,西宁,快给殿下说说。”
站直,徐西宁偏头看了一眼那边的烟雾缭绕,笑道:“殿下见谅,院里刚刚祭拜过两匹神马。”
“神马?”太子更疑惑了,抬脚就往那一片香走。
镇宁侯也没听说过什么什么神马,赶紧跟上。
香炉前。
墙壁上。
两匹马……准确的说,是两匹被画的十分火柴棍儿的……马,正贴在墙壁上。
“这是……神马?”太子看看墙上的画,又看看香炉,看看香炉,又看看墙上的画,最终看向徐西宁,“你若不提前告诉孤这是马,孤都看不出来。”
镇宁侯没好气的呵斥一句,“纵然珩儿宠着你,也不能太胡闹了,好好的高香都是花银钱买来的,就这么糟践?纵然有钱,也不能这样奢靡浪费。”
徐西宁还就怕镇宁侯不刷存在感呢。
他一开口,徐西宁笑道:“二叔误会了,春喜虽然画工差些,但是心是虔诚的,这两匹马,都是普元寺的方丈送的,给普元寺开过光的马上香,难道也叫浪费?”
镇宁侯一愣,什么玩意儿?
普元寺的方丈送的?
他怎么不知道?
太子也愣了一下,“你说这马是普元寺的?”
徐西宁道:“普元寺方丈第一次见春喜,便觉得春喜颇有慧根,十分投缘,当天便送了春喜一匹开过光的马,哦,就是傅筠和徐西媛在普元寺亲热那天。”
镇宁侯差点当场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事儿太子没听说。
疑惑看向镇宁侯,但见镇宁侯脸色难看,也就知道徐西宁说的上下不差。
离谱!
竟然在普元寺亲热?是发情期到了吗?控制不住吗?
太子脸上带了些愠怒。
镇宁侯心惊胆战,他特意请了太子来收拾徐西宁的,可千万别搞砸了。
镇宁侯忙道:“既是有两匹神马,那马呢?怎么没听府里人说马厩里多了两匹神马,可别照顾不当。”
徐西宁笑道:“春喜得了第一匹神马的时候,我还没有嫁给夫君,故而那马养在了吉庆堂了,得第二匹神马的时候,原本是想要带回府里来的。
偏巧那日傅筠被陛下责罚,打了一顿板子。
又偏巧他挨板子那天,先去了一趟普元寺。
我私心想着,他是不是在普元寺冲撞了什么,便没敢将那神马牵回来,唯恐佛祖不高兴。”
“傅筠被打板子之前,去过普元寺?”太子转头就问镇宁侯。
声音带着明显的质问。
皇上偏宠普元寺方丈,天下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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