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带着徐西宁,两人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寺中。
一众武僧拿着棍棒,正在和三个黑衣人激战。
地上躺倒不少僧人,僧袍上沾着血迹,地上斑驳着血迹,现场一片惨烈。
济南府尹急切的上前,蹲身在一个瘫倒在地的僧人旁边,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那僧人一脸的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大人,这,这些人与寺中关押的那些悍匪,是,是一伙的,他们来,来劫狱。”
济南府尹顿时一脸杀气看向前面与寺中武僧厮杀的黑衣人。
“大胆狂徒,竟然在寺中犯下杀孽!”咆哮一句,他抓起地上受伤武僧掉落的棍棒,便往前冲。
他仅剩的一个亲随立刻跟上。
只是在济南府尹才冲过去的瞬间,那三个黑衣人被武僧前后脚踹翻拿下。
济南府尹提着手中的长棍便朝那黑衣人身上抽了一棍子,“逆贼!我问你,我府中的爆炸,可是你们做的!”
那三个黑衣人身负重伤,被武僧死死的摁在地上。
猛不防被济南府尹抽了一棍子,疼的龇牙咧嘴一声惨叫,却将狰狞而怨毒的目光落向济南府尹身后的徐西宁。
“是老子放的!怎么就没炸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一群朝廷的走狗,怎么就没炸死你们!”
济南府尹提着手中棍子又给了这怒骂的人一棍子,裹着怒火斥责,“你们烧杀掳掠,残害济南府的百姓,竟然还有脸骂别人?济南遭受水灾,朝廷派特使来赈灾,特使一心为民,你竟然要炸死特使,你良心让狗吃了吗!你们纵然是做土匪的,也没道理就蛮横到这般地步!”
那黑衣人挨了一棍子,龇牙怒吼,“放屁!老子才不是土匪,老子是永安王的亲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梁九!”
徐西宁原本站在傅珩一侧,正看戏。
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颤。
梁九?
前世那个在济南府唯一一个抗击琉倭的梁九?
这一世,高老头嘱咐她,说是在济南府遇到困难可以找他拜把子兄弟帮忙的那个梁九?
这是梁九?
徐西宁微眯了一下眼,眼底带着几乎腾腾杀气,看向被摁在地上自称梁九的人。
济南府尹没回头,只朝着地上黑衣人踹了一脚,“放屁!永安王那是前太子,且不说永安王早就亡故了,单单他死之前,因为造反被先帝爷下狱,他府里早就被抄家问斩了,你说你是梁九?梁九那可是永安王的第一亲随,当年先帝爷能放过他?少胡诌!”
说完。
济南府尹一脸怒火转头朝傅·徐西宁·珩道:“徐特使,这就是昨夜在府中烧杀的歹人,与下官先前抓捕的一批恶匪是一伙的。”
傅珩:……
但凡不是昨夜的放火爆炸是我亲自做的,我都要相信了你的鬼话呢。
捻着手指,傅珩上前,没理济南府尹,而是垂眼看向地上的人,“你说,你叫什么?”
那人梗着脖子,裹着一脸的火气,呸的朝着傅珩啐了一口,“老子叫梁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永安王第一亲随!你就是徐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