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大早,刚好是休沐的日子,黄书吏夫妻俩就收拾整齐带上两个孩子以会友的名义出门,备上了不少的礼物,前往苏家致谢。
别看黄书吏平常都窝在县衙内,不过对于苏家的情况,那可是了如指掌,不管是收养两个孩子的文书,还是他们买房的契约,甚至连上次有贼人进宅子,都是他带人经办的,只是不清楚凌老大和凌云是亲生父女的关系,只以为是凌家一个很近的亲戚。
这次去村里感谢凌云的帮忙,就准备了不少小孩子可能用上的东西和衣物,还给老太太准备了一些补品。
黄书吏夫妻到了村里,见到了苏家一大家子人,黄妻看着被收拾一新,已经养得圆润的两个孩子就知道苏家真的把这两个孩子视为己出一般在疼爱着。
黄歌儿的身子骨虽然有很大的起色,但终归还是病了这么好些年,根本不比健康的孩子,黄武儿多年口不能言,却算是个健康的孩子,是个小不点没一会就混熟了,玩在了一块,苏家院子里一片孩童的欢声笑语。
黄妻看到漂亮的凌云更是很投缘,两个人扎在一边聊得火热,她也终于问出了心底一直不明白的那个疑惑,“凌云妹子,为啥一棵刺梨树就能叫我家两个孩子都不太好呢?”
“这是因为刺梨这个品种本身就不是太吉祥的品种,另外种的地方刚好占了子女宫位,我也是从黄大哥的面相上看到了晦暗之色才出口提醒的。”
好在结果是好的,看看那两个孩子,一个文静,一个活泼,现在多可爱。
“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是有你,我家这两个娃娃。”说着多年的不幸涌上心头,黄妻又红了眼眶。
凌云赶忙安慰,“嫂子,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你还难受什么,以后都是好日子呢!”
“好好好,借你吉言,以后都是好日子!”
没有一个母亲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现在看到两个孩子已经健康了起来,家里的气氛明显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家人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黄妻就对凌云更加感激,心里已经把凌云当做自家的大恩人了。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苏子坡那间荒宅当年发生的血案上,黄妻回忆地说道,“这个我还真有点印象,记得那年我刚认识相公,谈及婚嫁,那案子的凶手最后缉拿归案判了秋后问斩,我和相公才得以在年前完婚。”
“那凶手可提及当年杀害孩子的过程?”
身为母亲,说起这桩惨事,心里就忍不住气愤,那么点小,无辜可爱的孩子有什么错,那凶手就能丧心病狂地痛下杀手。
“听相公说,是原本小姐夫家的远亲,直说是错手,没有再说其他。”
凌云敛起眉眼细细思索,看来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最后并没有说出苏木子孩子真正的下落,看来那最后得了好处的人没少舍钱财,这可能就是一条追查真相的线索。
凌云装作好奇地又问了一句,“嫂子,那苏木子当年嫁的究竟是谁家啊?”
“这个我还真知道,当年十里红妆叫不少见过的姑娘都艳羡不已,只不过感叹所嫁并非良人,但那排场可是比一般人家迎娶当家大娘子更轰动。嫁的是御守城郭家,过去做了小老婆。”
“那人家正妻心里肯定不甘……日子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