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乾国开始盛传一个能抵抗瘟疫的药方,好用不贵,所有百姓都蜂拥进了当地的药铺,抢购药材,很快就药铺就出现了药材的短缺,整个皇宫人那么多,把太医署存储的药材也差不多用了一个干净。
远在边疆的将士们反而没有得到充足药材的机会。
刚刚离开安远城县衙不久的凌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会她正在村里忙着给明天就要离开家乡,前去新兵营结合的几个小伙子收拾行囊呢。
替换的衣裳,鞋袜都准备了好几身,还给塞了点散碎银子,烤好的肉干,家里晚上才给烤出来的饼子,配好的几份药包,零零整整的塞了好大一包,看得出这是嫂子对他们满满的关怀。
收拾好一切,大伙都早早地睡下,转天一早,他们都比平常人早起了一个时辰,装作是从村外归来和他们汇合一块去安远城集结点名的样子,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村子。
整个村子里,来送亲人的村民看着离开的那帮人的背影,都哭得嗷嗷的,其中最大声的一个就是凌何氏。
到现在凌云才知道,原来凌老大进去了,户籍上凌家依旧有两个成年的壮丁,需要有一个去从军,这过完年刚刚够十岁的凌家宝也是命不好,这不,刚才就已经跟着大部队走了。
这会何氏哭得肝肠寸断,这会已经嗓子都哑了,哭不出声来了,但是依旧蹲在一边咧着大嘴干嚎,跟个快要被宰了的老鸭子一样。
算时间,这个时候,家里的老小已经按照凌云的叮嘱,趁这个时候人最少的空,彻底离开了村子,已经进山去了。
凌云在这待着也没事干,索性就回家了,懒得看何氏在这给儿子提前哭丧!
到了家门口,耳朵终于得救,听不到那边嘈杂的噪音,心情都变得舒畅了很多。
可刚进门想要回身关上大门的这个光景,门外阴魂不散的哭声就跟了上来,何氏不偏不倚地依着大门门板坐了下来,嘴里还不忘在哭嚎着,“哎呦,“老天爷啊,睁眼看看,我这家里男人走光了,一个女人根本活不下去了!”
后面不少村民跟上来看热闹,既不阻拦也不上来劝,这段时间,苏家的富有确实已经刺痛了不少人的眼,也黑了不少人的心。
这会看到何氏又来闹,已经没有了之前帮理的念头,都存了看热闹的心。
和苏家走得近的几家人现在都不在村里,闹腾这么半天也没有见到苏家那个婆子出来,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凌云心烦也很累了,提了门后岔门的木栓就要揍人,“凌大婶,你又抽什么风,你儿子去当兵跟我有屁的关系,你男人进去是他自己行不端坐不正,你再闹我就把你一顿棒子赶出去!”
“我是你娘!”
“已经断亲了。”凌云在一旁帮忙给这个年纪大的痴呆患者提醒道。
“对啊,就是没有亲戚那你明明有能力,还不肯拿钱给武家林家那几个跟着你屁股后面的娃娃快要丧命你都不救一把,没有良心啊,顺便给我的家宝也买一个名额,家宝要是出了三长两短凌家就绝后了!”
凌云直接就笑了,“凌大婶,你怕是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我和你凌家已经断亲凭什么要给你儿子买名额?”
“村里人都看见了,前段时间你家拉来了不少的粮食,外面现在已经没有粮食卖了,你不如拿出来卖给村里乡亲们一些救救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