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光像被陆昀铮的话噎到了一样,他呆愣了片刻后,又不忿地看向陆昀铮。
他想说:现在她是你爱人又怎样?你们不是马上就要离婚了吗?以后是谁的爱人还不一定呢!
可他不能说,他现在还没资格说这些。
陆昀铮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人们万万没想到,一向冷淡的陆团长竟然对自己媳妇儿的占有欲这么强。
王兰英更是因为这句话气得不行,同时又嫉妒着许宛棠命怎么这么好、怎么这么有福气,能摊上陆团长这样有能力又英俊的男人。
许宛棠对王兰英的想法一无所知,要是她知道了,高低得高举双手,把陆昀铮捧到王兰英的面前,再说上一句,“这福气给你了,你赶紧收着吧。”
许宛棠的心并没有因陆昀铮的这句话而颤动半分,她也不想再去花心思揣测陆昀铮的想法。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挽回现在的名声。
许宛棠见风波终于暂停了,不会有人再打断她的话了,便开口对沈荣光道,“这位同志,有件事儿需要你和大家说明一下,今天中午在军队家属院里,和你同行的女同志到底是谁?”
沈荣光对许宛棠的事儿分外上心,见许宛棠注视着他,他顿时紧张得要命,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手也不知道放哪儿,整个人像个没出嫁的大姑娘。
他就是听那位军官说陆团长媳妇儿找他有事儿后,他才半点没犹豫,便跟着对方来了。
听到许宛棠问他的问题后,他看了王兰英一眼,立马道,“中午的时候我在家属院看到了王兰英同志,她的脚被皮鞋的后跟儿磨坏了,我学雷锋做好事儿,送王兰英同志回家。”
沈荣光没想到许宛棠让他说明的问题这样简单,说完后,他还生怕自己说的还不够似的,看向王兰英,爽朗地道,“兰英,对吧?”
王兰英听到后没回答他,甚至没看他。
沈荣光还以为王兰英生性害羞,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呢。
他也没在意,尴尬地笑了两声,没再深究。
沈荣光的话音刚落,人们便恍然大悟般地道,
“现在这事儿跑不了了,肯定是王兰英,不然那位男同志怎么连王兰英脚上有伤都知道?”
“是啊!怪不得刚才王兰英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这下可没陆团长媳妇儿的事儿了!刚才谁说陆团长媳妇儿一看长相就不老实的?”
“那个啥……误会了,误会了……要怪还是怪乱传瞎话的人!这不就是造谣吗?”
“不过抛开造谣的人不谈,你们说,刚才王兰英为啥不帮陆团长媳妇儿澄清啊?要是她一作证,陆团长媳妇儿的冤屈早就洗干净了,用得着拐这么多个弯儿?”
“谁知道了?没安好心呗……”
在众人议论的目光中,站在食堂门口的王兰英再也忍受不住非议,偷偷溜了。
许宛棠没注意王兰英是否在场,她还有事儿没处理。
她朝着沈荣光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随即将头转向那两位说她水性杨花的军嫂,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