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扬着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舅舅昨夜染了风寒,发了一晚上的烧,我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真是累死我了。”

叶沉鱼装作十分困乏的模样,就这么走掉了。

叶君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看向萧临渊:“你病了娇娇是怎么知道的?府上又不是没有下人,你让她来伺候你?你是故意的吧?”

萧临渊掩唇咳了几声:“是凌越自作主张,告诉了娇娇,你若是生气,尽管罚他好了。”

门外守着的凌越:“……”

他是为了谁啊?

他们家大人这明显是卸磨杀驴,心好痛,但又不能辩驳。

只得双手抱拳对着叶君泽道:“是属下告诉了小姐,公子要怪就怪属下吧。”

叶君泽没空搭理他,他径自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道:“你老实交代,昨夜对娇娇做了什么?”

他可不信娇娇说的话,认识萧临渊这么久,他只有一次受了重伤命都差点丢了,昏迷了好久。

从小到大,他就鲜少生病,即便生病也是小小的风寒,连药都不用吃,睡上一觉就好了。

叶君泽怀疑,萧临渊是在借病套路他妹妹。

萧临渊真觉得叶君泽是越来越惹人厌,他眯了眯眼睛道:“今年会试高中者,如何安置由我说了算。

你如果不想被发配到穷乡僻壤做县令,就给我好好说话。”

叶君泽瞪大眼睛,这不是妥妥的威胁吗?

他咬了咬牙:“算你狠。”

如果真被萧临渊给发配到了穷乡僻壤,他就见不到妹妹了,这个舅舅暂时还不能得罪。

他只能忍了。

萧临渊收拾好之后便跟着叶君泽一起出了府,就见叶沉鱼已经在等着了。

叶君泽凑过去问:“娇娇是专门来送我的?”

叶沉鱼微微一笑:“昨个相府派人来传话,让我回去一趟,正好顺路,走吧。”

叶君泽蹙了蹙眉,有些不乐意,他问萧临渊:“相府让娇娇回去做什么?”

萧临渊倒是收到了消息,他道:“顾锦初几天前被放了出来,让娇娇回去应该是想冰释前嫌。”

叶君泽听到顾锦初这个名字就头疼,他哼了一声:“就怕她死性不改,又打娇娇的主意。”

他问着萧临渊:“你就不能想想法子,让娇娇彻底和相府断了关系?”

萧临渊默了默:“还不是时候。”

说着,他便上了马车,挨着叶沉鱼坐了下来。

叶沉鱼却觉得有些不自在,往一旁挪了挪。

萧临渊看了过来问:“还生我的气?”

叶沉鱼咬了咬唇,扭过头去没搭理他。

萧临渊却瞥见她的耳尖红了起来,他勾了勾唇,盯着她的耳尖很想咬上一口。

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萧临渊忙收回视线。

叶君泽上了马车便喋喋不休的叮嘱着叶沉鱼要万事小心,听了整整一路,叶沉鱼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她忽而觉得,是时候该给哥哥找个意中人了。

下了车,叶沉鱼如释重负一般,朝着萧临渊和叶君泽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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