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十分不爽沈烟的对他质疑的态度,沉声命令:“去把那人带过来,我要亲自问清楚!”
“是。”
江钧应声离开。
薄御白掖了沈烟一眼,“你留下等着!”
等就等。
沈烟转身坐在了靠窗的沙发上。
二十分钟后,江钧带着个男人走进来。
对方理着寸头,身形偏胖。
抢东西时带着口罩,沈烟没看清他相貌,现在口罩摘了,露出张坑坑洼洼典型内分泌失调的脸。
一见到薄御白,男人双腿前屈,扑通跪下了。
“薄总!害您出车祸真不是我的本意,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求求您了!”哐哐磕了好几个头。
“我还没死,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你在我坟头哭丧。”薄御白声音冷的掉渣:“起来,我问你几句话。”
男人夹着腿,不敢多磨蹭一秒爬起来,驼着背瑟瑟发抖的道:“薄,薄总?”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真的没有,我今天下午就是去取……”
他打断道:“同一套说辞我不想听第二遍。”
男人明显无措,“可我说的都是实话。”
薄御白看了江钧一眼。
江钧会意的上前提溜小鸡崽一样的把男人提溜到床头,和薄御白相距不到十厘米,好像动动就能不小心碰到这尊大佛。
男人吓得魂都要散了:“薄总我,啊!啊啊!”
薄御白拔掉了左手背上的针头,慢条斯理的戳进男人手背上的皮肉,刺入了血管。
江钧按着男人,不让挣扎。
薄御白慵懒的向后靠到床头,修长的手指撩起输液管,把药液的流速调到了最大。
“再问一遍,谁指使的你……是我吗?”他掀起眼皮,看向了沈烟,不温不火的模样让沈烟毛骨悚然。
男人心底防线崩塌,全靠着江钧按着他给了他支撑点才没滑跪下去。
怕真的没命,不敢再说谎的道:“是,是沈天鸣,是沈天鸣沈总让我做的,我错了,我不该财迷心窍,薄总饶命,饶命啊!”
“真正的录音笔在哪儿?”
“扔了,”男人舌头都要捋不直了,脸色渐渐发青:“沈总让我拿到东西就毁了……”
看着是问不出别的东西了,薄御白拔了针管,面无表情的道:“送他去抢救。”
“是。”
江钧拖死猪一样把人拖了出去。
沈烟冷汗淋漓,识时务的起身,道:“对不起薄总,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薄御白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嘲:“哼。”
沈烟:“……”
气氛正僵持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许莲急色匆匆的赶来:“御白,听说你出车祸了,没事吧?”
注意到沈烟的存在,女人的嘴脸从慈母变得尖酸刻薄:“你个不要脸的贱人,都离婚了,还不放过我儿子,给我滚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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