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俩现在像什么?”
翘腿坐在沙发上的傅一山在经历一轮的神色变幻后,率先做出了进门后的正式开场白。
“你以前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面无表情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阴翳脸上的漠然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刻画着这位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的孤傲。
然而傅一山却是没去在意王敬安的言语反应。
犹如自顾自地再是道。
“我觉得咱俩现在就像是两条丧家犬,王大少,你说是吗?”
唰——
王敬安的脸色变了。
可也只是微微耸动便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的一句话,贵如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的王大少就待在了江州,同样的,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就得从魔都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更他娘操蛋的是…他竟然还把咱们晾在一边让咱们干等,该说不说…过往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卑微且憋屈的一天,更没想过王大少也会如此这般!”
如似在煽风点火地拉扯王敬安的情绪值般,傅一山略显苦涩地说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王敬安沉声道。
“我想说我突然怀念过去了,怀念那个没人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过去了,怀念那个哪怕王大少虽顶着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的头衔…但也会给我几分薄面,而不会越界踩入魔都往我头上骑的过去!”
相比起刚才那般犹如煽风点火般的调调,这会的傅一山已是放下翘着的双腿作出慨叹状来。中信
“这段时日我一直都有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给王大少打那几通电话,也许我现在绝不会这么憋屈!”
方才一直任由着傅一山自言自语的王敬安倏然迎声道,“对,你可能不会憋屈,但一定会后悔!”
“王大少,我很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你跟那家伙的恩怨在咱们的圈子里不是秘密,但你的所作所为……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是不是有点斯德哥尔摩了?你若是选择避其锋芒地选择隐忍,我或许能够理解,但你却对那家伙马首是瞻…如果说你不是出于卧薪尝胆,那我是真的无法理解!”
没去直面王敬安说的那声你一定会后悔。
傅一山说出了这番让自己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话来。
纵是说叶辰曾有被深夜召入紫禁面圣的经历,即便说大概率连紫禁老总都很是青睐对方也罢,可别忘了……王敬安不仅是实至名归的四九城新生代第一人,更是王沧海的孙子,是王家的未来扛鼎之人!
基于王敬安的这些背景所在,他傅一山想不明白…一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王敬安为何会对叶辰那般俯首称臣!
“还有,王大少,有个问题让我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在叶辰上一次的魔都之行中,在我给你打电活进行试探打听时,你为什么再三让我别去招惹他,为什么要劝我朝他低头?以你跟他之间那些已经被摆到台面上的恩怨,你不是应该怂恿我去干他吗?不是应该让我跟他斗得个你死我活,好让你王大少隔岸观火坐享渔翁之利吗?”
傅一山顿声咽了咽喉,“当然,要说咱们是什么攻守同盟的深厚友谊倒也罢了,或许我还能理解成这是王大少的仁义所在,可事实是咱们的关系远未到那一步,说白了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阳光道我行独木桥,一碰上面就来上一番客套寒暄的交流这般关系罢了,所以我着实直至现在我都仍是百般费解!”
“不用费解,我给你答案,如果你惹到他头上去,那我就得帮他善后,换而言之,就得由我来收拾你!”
似是不想再听傅一山的‘叨叨念’,王敬安话声清冷地说道。
恕不知此言一出。
傅一山的表情猛地僵住。
瞬间宛如石化般。
“你,你说什么?”